?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皖月不想那些,只想着来到天祁后他们如何欺负她,她自己如何委屈。 越哭声越大,越哭声越大,似云站在一旁那个纠结,她没想到伺候个笔墨,还能撞见公主哭。 她该怎么办? 劝是不劝? 似云微微抬了些头,看见皖月一人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思考了一瞬,还是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要帮她顺气。 似云安慰道,“公主您受委屈了。” 从这句话上便能看出似云的聪明,安慰委屈的人,得先让她觉得你和她是一个战线上的,委屈之人会从心里上觉得你是个好人,然后才会对你亲近。 若是画儿进来,见皖月哭,第一句话绝对是‘公主您怎么了?’到时想不被皖月嫌弃都不行。 皖月一听有人说她委屈了,当下抬头看向身边的似云,点点头,“还是你懂本宫。” 说完,回身抱着似云的腰开始哭。 似云旁的话不多说,只是轻轻的帮皖月顺气,轻轻拍着她的背。 渐渐地,皖月发泄的差不多了,哭声也就小了许多。 从大哭又变成抽泣,皖月松开了似云。 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皖月嗓子闷闷地,“不许说出去。” 似云蹲身一福,“公主放心,奴婢省的。” “你身体大好了?”皖月这才想起来,之前似云一直没在跟前伺候,是得了病。 “回公主,奴婢已经好了,谢公主体谅。”似云柔声回道。 “嗯。”皖月应了一声,低着头擦眼泪,接着坐在桌案后发呆。 她不能给父皇写信,写完了父皇也不会帮她。 身在皇家,即便再得宠的公主,也是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联姻,是每个皇室公主自小便会知道的词。 她们虽不明白,为什么一国的荣辱要系在一名女子身上,好像没了公主联姻和亲,国家就不得安宁似的。 但当她们成年后,这个词语便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们。 本以为到了天祁能嫁给强大的战王,这样既能帮助南楚又能全了自己的心愿。 但事与愿违,嫁给端王,父皇其实是很满意的,皖月一直都知道。 父皇打的算盘自然是夏侯衔乃皇后所出,正经嫡皇子,往后继承皇位的机会比其他皇子大很多。 她若当了太子妃,更进一步再坐了后位,往后对南楚百利而无一害。 南楚能帮她的,也只是在夏侯衔竞争帝位的时候,予以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上的支持。 但是她的那封信写了什么,向父皇倾诉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顺便让父皇找人将夏侯衔给灭了。 冷静下来的皖月觉得,只要父皇没疯,就不会答应。 所以,她才将快写好的信给团了。 这事父皇不会帮她,夏侯衔还是得她自己来解决。 皖月闭了闭眼,她还得去找夏侯禹一趟,无论结果如何,她总要努力拼一拼才是。 似云看着陷入沉思的皖月松了口气,她刚刚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一句话不对便被发落了,现在看来,她可以暂时先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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