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从未觉得,生活原来这般美好。 日子过的波澜不惊,平静而美好。 瑾萱每日的行程也固定了下来,早上吃罢了饭去相府,和容母聊聊天等容敬回来,然后去书房伺候笔墨,一待便是一上午接着便在相府用饭,下午俩人下下棋说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 她在相府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过三五日,已经快要待到未时三刻,才乘轿回府了。 虽然容敬的话并不多,但与她相处之时,从未让她觉得尴尬过,她说的他能给予回应,他说的她又能有几分见解,两人的谈话不拘什么,闲谈或是政事不一而足。 时而,容敬还会带着瑾萱去长街上逛一逛,自己不是一个能言善道之人,他怕瑾萱总与他待在一处会觉得烦闷。 瑾萱的性子本就活泼,为了容敬,她不倒是不怕一个人无聊,然而有消遣自是再好不过的。 每每上街,瑾萱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全身身心的放松,连一旁容敬都被感染,时而逛累了,两人便会去茶馆里歇上一歇,听说书先生来一段评书,倒也惬意。 随着容敬一步步地安排,就连瑾萱都没注意到,她与容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亲密。 可以这么说,除了睡觉,瑾萱在相府待的时间比在王府中待得时间多多了。 这段时日,也是瑾萱最开心的日子了,傍晚一到家,便无比希望明日白天的到来,在她的心里对于去相府的期待日益加深。 她这么一折腾,便直接导致了齐老王爷见闺女的时间直线下降。 往日父女俩还能在一起用个饭说说话,现在倒好,每次齐老王爷一回府便见不到闺女的人影。 着人一问,得到的回答必然是,郡主早早便出府了,再问去哪了,那必是在相府。 给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好好一姑娘家没事老往别人家跑,若是去找人家姑娘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人家相府大小姐都出嫁了,她老往人家娘家跑,像什么话! 再说,她是去找谁的,老王爷可谓是一清二楚。 祸水! 哼,他说的就是容敬! 看给他闺女迷的,说不得他要好好教育教育萱儿了。 然而,说是教育,也得逮着人才成… 等了又等,终于让守株待兔的齐老王爷等到了兔子,呃,瑾萱。 瑾萱乐呵呵的回府,见自个儿爹就在大门口等着她,不禁高兴地跑过去,一挽老爷子的手臂,“爹,您怎么站这儿了?” 话音怎么听怎么都透着股子甜劲儿。 憋气的齐老王爷心里的小火苗‘嗖嗖’往下降,对于他这个姑娘,他历来都是宠着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没忘了自己要干啥,遂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跟我来。” 说完,转身向上房走去。 瑾萱一瞅气氛不对啊,开始回想最近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她最近都挺乖的。 拿眼去瞄管家,只见管家悄悄抬手指了指南面,瑾萱恍然,明白父亲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了。 她笑眯眯地冲管家一抱拳,小跑着进屋了。 齐老王爷原本正坐椅子上运气呢,他想着今儿怎么也得把姑娘给教育过来,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这样,这都不说成亲,容家连亲都没提,萱儿这般行事,会让容家看轻 了去。 “嘿嘿,爹,”瑾萱知道缘由便能对症下药,是以一进屋就蹲自个儿爹跟跟前了,想小时候一般往他腿上一趴,“女儿知道您是担心女儿的名声,可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喜 欢又想嫁的,您不该为女儿高兴吗?再说了,女儿的名声也没怎么好过。” “那能一样吗?”齐老王爷一瞪眼,“以往他们是觉得的你骄纵,跟如今可是两码事。” “我知道,我知道,您消消气,”瑾萱连忙给顺琴,“我知道分寸,也没什么逾矩之举…” 说到此,瑾萱有点心虚,毕竟她连人都亲了,但是这事不能让爹知晓,“您闺女您还不放心呀?” “我放心管什么用?”齐老王爷点了点她的额头,“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若是外人…” “外人怎么说和咱们有什么关系?”瑾萱不在意地说道,“我自认不是什么温柔守礼的女子,从来也不在意外人说什么的。” “再者说了,”瑾萱嘿嘿一乐,“凭着我之前的性子,他们敢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你呀…”齐老王爷觉得自己准备的还是不充分,“歪理倒是多。” “哪有什么歪理嘛,”瑾萱拉了拉齐老王爷的衣角,“您之前不也说了,别的不求只希望我下半生幸福安乐,容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还能受什么委屈不成?” “谁还能让你受了委屈?”齐老王爷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给别人气受就不错了。” “您这话说得有失偏颇,”瑾萱撅起嘴巴,“好像我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