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立马来找你!” 林棠溪觉得自己被恶意诋毁了,但忽悠冤大头是她眼前的第一件大事,她现在处在失恋无所事事的阴影中,正好需要一些弱智儿童来调剂调剂生活。 第二天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后,林棠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洗平风打电话:“不用来我家接我,你去餐厅等着,最好把账也先结了。” 她今天穿的非常年轻,t恤牛仔裤帆布鞋,背上还背着d家新出的双肩女包,一蹦一跳往外走。 和周围的别墅一样,林棠溪家里的花园也种的是蔷薇。她双手拉着包带,低头数着踩着家门前的阶梯,三步并两步往下跳。 门口两侧是黑色的围栏,粉红色的蔷薇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在冰冷的钢铁上,有一朵调皮的,甚至伸展着身躯爬到了门边。 林棠溪小心翼翼抬脚躲开那朵娇弱矜贵的蔷薇,越过最后两节台阶,蹦到了平面。今天天气很好,下午的阳光明媚又不刺眼,轻风穿过蔷薇花簇,沾染上淡淡的清新花香。 猝不及防的,低着头的林棠溪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鞋。她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这双眼熟的鞋是谁的。 “溪溪。”疲惫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树曜说:“我昨天联系不上你,订了最早的回来的票。”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张树曜还穿着昨天跟林棠溪视频的那一身,衣服褶皱,眼眶下一片青黑。 他没有告诉林棠溪,自己已经呆呆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却没有勇气敲门见她。事发过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赵医生,对方态度依然温和,却跟上次截然不同,他劝张树曜放手。 林棠溪手机还处在通话中,傻傻的洗平风察觉到不对劲后,立即警惕地说:“喂喂,林棠溪你人呢?你不会放我鸽子吧!不可以!我点了一大堆东西根本没钱结账,我快要因为吃霸王餐上头条啦!你快点来领我啊!” 张树曜听到洗平风的的呼喊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或者皱眉,他甚至冲林棠溪挤出一个略显辛酸的笑,尽力用正常的声音说:“你要去吃饭吗?” “嗯。”林棠溪没料到会这么快见到他,右手举着电话不动,左手则背在身后紧握。 张树曜又说;“你和洗平风和好了吗?”说完他就猜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两个人都一起相约进军娱乐圈了,肯定早就和好了。 他身子挡在林棠溪前方不肯挪动,没话找话道:“挺好的。”他的声音很小,垂下眼眸将委屈和沮丧都藏在眼底。 整个过程,张树曜决口不提分手的事情,仿佛不提,这件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电话那头洗平风还在叽叽喳喳,说自己因为吃霸王餐被抓住去洗盘子,又说他要名声扫地了,花样百出,催促林棠溪赶紧去捞他。 林棠溪也很不习惯旧情人相见的场面,她比了比电话对张树曜说:“我还有事,下次聊。”她的态度不远不近,完全把张树曜当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来对待了。 张树曜咬住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重复喊道:“别走,别走。” 林棠溪的步子很大但总体还算镇定,与情绪激动的张树曜相比,她的状态实在算是出色了。 在与张树曜擦肩而过的时候,林棠溪努力稳住自己,制止住她心底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欲望她在心底暗数,“一步,两步。”等到快要走过时,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要走。”看到她毫不留恋的身影,张树曜眼眶发酸,他猛地伸出手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我们谈谈。” 他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语调艰难强调道:“我们谈谈。”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林棠听,倒不如说给软弱不肯面对事实,逃避分手失败的他自己听的。 “没有谈的了,我昨晚都说清楚了。”洗平风觉得林棠溪大几率要放自己鸽子了,他闹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开始在优雅温馨的餐厅内上演上蹿下跳了。 林棠溪害怕洗平风这么激动下去真会被餐厅赶出去,以对方现在红的程度,明天肯定得上头条。于是她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好言好语安抚气炸了的洗平风:“你别闹你别闹,我马上到了!” 林棠溪安慰完洗平风,赶紧朝张树曜说:“我时间挺赶的,现在得走了。”说完她委婉的睨了眼张树曜拉着自己的手,示意对方松手。 她想的很好,都是成年人了,分手最好不要闹得太难看。 张树曜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他被林棠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跟洗平风的亲昵刺的鼻头发酸,他另只手夺过林棠溪的手机,挂掉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他站定,犀利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林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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