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沅喝完了药,看着为她布置饭菜的凌白,眨眨眼道,“师兄,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为她出言,教她术法,给她买药,甚至还布置饭菜。 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师兄。 凌白布置碗筷的手略顿,但很快恢复如常,说道,“我是兄长。” “哦,”辛沅应得随意,反正她都是要把那人变相公的。 “师兄,我看见你耳后那个花纹了。”辛沅笑眯眯地道,“可你为什么遮着呀?” 要不是他遮着,她可能第一天来千岳就认出他了,哪里需要费那么多时间。 凌白将筷子递给辛沅,自己也坐下来,察觉到紧盯自己的视线,他看向桌上的三盘菜,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很好看呀!”辛沅真心实意地回答,毕竟是她画的。 凌白心中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藏着,就是怕有人嫌弃。 他自出生便有那个胎记,长得和一般胎记不一样,又长在男儿身上,甚是怪异,如今众人甚信神灵,父母担心那花纹不详,便从小将他送进了千岳山。 掌门也已经如同他的再生父母,如今他成了大弟子,可他还不愿把花纹示人,轻易暴露空中。 掌门师父给他出了个主意,他便拿着个东西遮盖,没想到被辛沅揭开了。 本以为会出现像自己裸漏在空气中的感觉,结果遮纱移除,他除了不适外,居然还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好看吗?好看就好了,其实他也觉得好看。 凌白的视线转到辛沅的额间,他的那朵和她一模一样。 见他看向自己的额际,辛沅摸了摸自己的花纹,眉眼笑得灿烂,不假思索地道,“师兄,我说我俩天生一对,你信吗?” 凌白看着那花纹,眸色渐深,眼里看不清喜怒。 也许他真是她的兄长…… ———— 千岳山修道之地,但也总有那么几个角落藏着污污垢垢,辛沅接到小石子传达的消息时,她才知道,千岳山的后山还有一处风景极好的隐蔽处。 辛沅到的时候,就看见莫渝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那人浑身上下皆着黑色,除了白皙的皮肤,嘴唇,指甲都已泛黑,辛沅远远瞧着,直直感叹,这人黑化又严重了。 莫渝等了辛沅片刻,便看见身着浅白的少女摇晃着腰间的流苏佩带,盈盈地向他走来,明眸皓齿,身姿妩媚,即使已经是个老妖怪,也依旧是个少女模样。 莫渝将手中的器皿紧紧握住,抬起脚走出一步,他看着渐渐走近的辛沅,问道,“找着他了?” 一听就知道是在问谁,辛沅轻哼一声,“嗯。”根本就是明知顾问,估计清风说起的第一天,那人就从小石子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辛沅的心情看起来颇为愉悦,他将手中的器皿往袖口深处放去,问道,“辛沅,非他不可吗?” 辛沅收起笑容,抿着嘴看向莫渝,回道,“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莫渝嘴角泄出一丝笑意,将手中器皿从袖中拿出,抛给辛沅,说道,“你会后悔的。” 辛沅伸手接过,皱着眉道,“谢啦!” “不客气。” 说完,辛沅就转身离开,莫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做挽留。 等辛沅的身影出现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