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得了令,抖了缰绳加快了速度。 未几,马车终于停在了镇南王府的门口。 车还未挺稳,萧潜已经先人一步,撩了车帘,飞身而出,用了轻功,飞檐走壁地跃进了王府里。 林锦仪在马车上哈哈哈笑了个够,眼泪都笑了出来。 王潼摸不着头脑,怎么王爷用了轻功飞回了府,王妃却停在马车上只顾大笑? 林锦仪笑够了,下了马车,对上众人的探究目光,她憋下笑意,道:“没事没事,王爷他只是想练练身手,你们不必在意。” 众人点了点头,也没敢再探究下去。 林锦仪回到层香苑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屋里,一脸呆滞的萧潜。 看他这样应该是已经解决了。林锦仪又忍不住笑,弯了弯唇角。 蕊香一直待在王府里,没有跟他们去忠勇侯府,此时便上前给她行礼,问道:“奴婢瞧着王爷好像有些奇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锦仪便又解释了一遭他喝多了。 萧潜向来克己复礼,蕊香倒也吃了一惊。恰好这时御医那边已经送来了解救的药材,蕊香便去厨房煮解酒汤药了。 林锦仪玩心大起,想试试萧潜到底还残存着多少理智,便走上前问:“王爷可小解了?可还畅快?” 萧潜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解过了,十分畅快。” 林锦仪笑道:“那就好。我这儿有个问题想问问王爷,不知道王爷方不方便解答。” 萧潜面无表情,“你问吧。” “王爷今年多少岁了呀?” 萧潜沉吟半晌,道:“十八岁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八岁个头啊!林锦仪坏笑不已,这家伙果然是喝懵了啊! 谁知道下一刻,她却笑不出了。 萧潜迷茫地看着她,“阿锦,你问这个做什么?咱俩刚成亲,你总不会连我的年岁都忘记了。” 虽然他喊的仍旧是‘阿锦’,可林锦仪知道,十八岁的萧潜,刚成婚的妻子不是现在的她,而是过去的岑锦——那个她已经不愿意去想起的名字。 她脸上的笑消失殆尽,突然有些心酸,凉凉地道:“王爷还记得我,真是不容易。” 萧潜歪了歪头,奇怪道:“咱们少年结发,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林锦仪转过脸,深深地呼吸两口,终于问出了一个藏在她心里经年的问题,一字一顿地问他:“萧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为什么又忽然问这个?你今日真是奇怪,问题格外多。”萧潜皱了皱眉,“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没有讨厌我,那么当初我将要病死的时候,你半点儿关怀也无?还有元问心呢?你不是想娶她吗?为什么续娶的不是她?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她想一股脑儿地问出来。可此时她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这时恰逢蕊香已经熬好了汤药,端了过来。 林锦仪从萧潜面前退开,有些慌乱地吩咐她道:“你给王爷喂药吧,我身子也不大舒服,先进内室休息。” 说罢不等蕊香应下,她便快步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空无一人,林锦仪漫步目的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是一张她瞧了两年、却仍然觉得有些许陌生的脸。 为什么还要执着那些答案呢?她已经不是那个傻傻的岑锦了啊。为什么要管萧潜的想法呢?不是已经决定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了吗?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是林锦仪,不是旁人,理应守住自己的心。 ****** 萧潜喝过解酒汤后,便说有了困意。 林锦仪让他上了内室的床上休息,自己退了出来,坐在外间临窗的炕上。 她仍然有些心绪难宁,便决定找些事来做。 之前她和萧潜说好,等回门结束便要接管镇南王府的中馈之权。此时她便和蕊香交接起来。 蕊香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