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互相竞争学习,守望相助。至于这领兵者,众位爱卿可有人选?” 裴舜卿便道:“沧州知州陆雨桥是个军事奇才,沧州这些年能守的安稳,多亏了陆雨桥的调度,他有一至交,乃北大营小将江海道,此人在狼戎之战中也立下不少功劳,不如派遣此人前去协助陆雨桥,当可练出一支灵勇之军。” “嗯。”皇帝道:“这人我也听说过,那便他吧。沧州那边没问题了,青州这边的人选呢?” 周大人道:“这人选非盛勇侯莫属。”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确实确实,今冬无战事,怕盛勇侯在南上京待得烦闷,不如去青州练兵,听说那青州知州早年还与盛勇侯共事过,两人当能好好配合。” 裴舜卿避嫌的并不说话,只是一脸寻常神色,看不出什么。皇帝点点头,“如此,便定下吧,明日大朝,再行通告。” 一群人议完事出宫,那中年男子走在裴舜卿身边,问他:“怎么忽然说要提起练兵这事?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说此事不急。” 裴舜卿道:“之前是我想差了,这等利国利民之事,自然是要越快越好,而且冬日正是练兵的好时候,错过岂不可惜。” “不错,便是你们不说,过些日子我也要说的。”周大人也走上前来,笼着袖子对二人说:“你们二人做事好倒是好,就是慢吞吞的,半点都不急,我可是都快急死了,沧州那边那混蛋小子发了多少封信跟我要人去练兵,练兵练兵,哪有那么好说的,要不是时机好,断没有这么容易。”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裴大人,你为何要选青州练兵?” 裴舜卿微微一笑,“因为青州距离南上京近。” “哦,难道是因为这一支兵要练来守卫皇城?”周大人两位大人猜测着,有各自谈论了几句。裴舜卿皆笑而不语。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不好把岳丈安排到太远的地方去。 练兵这事,他早已有想法,但是一直觉得不到时候,如今恰逢其会,不仅能解决练兵的问题,还能搬动一座挡在面前的老泰山,一石二鸟,嗯,很好很好。 自己被派去青州练兵的消息传到盛勇侯耳中,他着实苦恼了一阵。他确实在京中憋闷的很,去练兵又不比打仗,安全的很,还能活泛活泛筋骨,顺便去青州见见老友,他当然是愿意的,只不过女儿着实让他为难。从前便是这样,他一出门去打仗,就要对家中的病弱女儿牵挂不已。 后来女儿嫁给了裴舜卿,有人照顾了,他在外才稍微安心一些。可如今女儿虽然不再病弱,但她现在也太小了,让他扔下这么小的女儿一个人在家,他怎么放心。 “不如我与皇上说说,还是不去了。”盛勇侯思考了一日,还是这么对女儿说。 应娴捏着一枚圆润的白石棋子,闻言看向自家亲爹,然后那张一贯平静淡然的脸上就严肃了起来。她放下棋子,对盛勇侯说:“爹,你知道么,女儿死时,其实心中隐隐有些高兴,因为女儿死了,日后爹爹就不用再时时牵挂,连在战场上也无法放心。” 盛勇侯竖起眉毛,“你这是什么话!” 应娴摆摆手,“爹先别生气,听女儿说完。女儿从出生起便是那副破败身子,爹这些年养育女儿耗费了多少心血,女儿都看在眼里。女儿知晓,爹喜爱战场,相比这温软的南上京,更爱漠北荒原,可是因为女儿,爹不得不放弃了许多次机会,就为了守在女儿身边。” “我心中,一直怀着深深的歉意,若是没有我,爹爹怎么会如此不得自由。我希望爹爹能开心,能去做自己喜爱的事,不为我所牵绊。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很健康,能活得比爹爹更长久,所以爹爹,你不要再为了我勉强自己了。” “爹爹若是喜欢做什么,便去吧,女儿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爹爹,不论我是应家小姐,还是裴夫人,我总归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在担心些什么呢?” 盛勇侯沉默良久,幽幽一叹,“裴舜卿是个好男儿,我知晓。把你交给他,我是放心的。” 应娴也叹气,“爹爹,你明明就不放心,直说就是了,裴舜卿他现在也不在,你不必特意这么说。” 盛勇侯:“好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