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披盖着一张何涵送她的盖毯,看着屏幕上的电影,守岁。 何涵早就去睡了,请来的阿姨也回家过年了,林月盈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秦既明过来了。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佛手就放在林月盈不远处的茶几上,她却什么都嗅不到。秦既明走来,林月盈顿觉鼻翼间都是淡雅自然的佛手香了。 秦既明坐在她身旁:“怎么还不睡?” 林月盈老老实实地说:“我想守岁,祈求妈妈身体健康,青春永驻。” 秦既明知她这不是场面话,坐在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电视上播着一部电影,是林月盈自己翻出来看的,《乱世佳人》,十分经典的一部爱情电影。 电影很长,现如今正播放到斯嘉丽守寡、在舞会上闷着、想要跳舞却不能跳舞的场景。 一身规矩的黑约束着她,斯嘉丽焦躁不安地在悄悄地用脚起舞。 秦既明陪她一起看。 他鲜少看电影,无论是爱情,抑或者史诗叙事,他是很少会通过视听娱乐来放松的人。 这个旧电影也并不难懂,他们一起看,看白瑞德出大价格来购买和斯嘉丽跳舞,看众人对他们的举止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看两人无惧流言,热烈跳舞。 林月盈喃喃:“人言可畏。” 秦既明笑,抬手,习惯性地捏了捏她脸颊,煞有介事:“月盈开始思考人生哲理了?” “其实不是人生哲理,”林月盈发呆,“就是觉得斯嘉丽好可怜啊,周围人觉得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不在她,”秦既明说,“是当时的社会容忍度低,对女性的要求高,容不得她们犯一点错——甚至不用说犯错,是容不得她们做出任何和主流相悖的事情。” 林月盈有些出神,说:“啊,容忍度低,容错率低……你的话让我想到一个同学,他也是这么和我讲,说他不允许出现会浪费资源的错误。” 秦既明不动声色:“哦?” 他原本在亲呢地揉、轻拍她的脸颊,伴随着这一声,手下力道加大,两下,拍得林月盈感觉脸颊有点痛,像一颗不安分的烟花炸开,麻麻。 好像受到责罚。 林月盈说:“哥哥,你弄痛我了。” 秦既明放开手,歉意满满:“对不起。” 他抬手,从茶几上捏了葡萄,作为赔礼道歉,喂给懒洋洋半躺沙发的林月盈,问:“什么同学?” 林月盈说谎:“就是普通的同学呀——啊,对了。” 她转移注意力,问:“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很可怕的流言啊?” 秦既明专心投喂葡萄:“什么流言?” 林月盈说:“你和我的流言。” 她微微往后躺,用漂亮的、诚挚的眼睛望自己的兄长:“流言说,你这么久了还不结婚,是因为我。” 秦既明失笑:“很离谱。” “还有更离谱的,你要不要听?” 林月盈倾身,主动咬上秦既明喂她葡萄的手指,含住。 她可以感觉到秦既明的手顿住了。 这双刚刚轻轻拍打她脸颊的手指,此刻被她含在口中,林月盈若无其事地舔了一下,卷走甜甜的葡萄,好像这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一个受宠爱的妹妹不小心舔了一下哥哥的手。 没有眼神挑逗,没有视线交流,她只是太爱吃葡萄了,能有什么错误呢。 林月盈重新躺回去,裹着毛毯,陷入软绵绵的沙发。 她用轻松的语气说:“他们还讲,说你和我住在一起,其实每天晚上都在搞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