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屑的笑出声:“这一点我已经证实过了,不是他。” “肖云和是个谨慎之人,多半也料到会有人去查他。”对方摇摇头,“你认为,像刺青这种明显能辨别出他身份的东西,他还会留着吗?自然是一早就毁掉了,哪里会留下这个破绽。” 沈怿越听下去面色越沉,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理,“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我比你还要早几年留意到他。 “大约五年前的时候吧,我就曾派人去真正的肖云和所住的镇上询问过。”黑衣人道,“他下手狠辣,知道实情的人差不多都被灭了口。可还是被我找到了蛛丝马迹——镇上的一个小哑巴,同我讲了件事。” 说着,他伸出五指比划给沈怿瞧,“肖云和年幼时由于贪玩,右手的无名指被刀片削了小半截,所以一直都是个左撇子。” 沈怿眉梢动了动,记忆中肖云和的确惯用右手,而且手指上并无残缺。 黑衣人支着肘靠近他,“一个人或许可以改变相貌,改变声音,可有许多习惯,他是改不了的。” “于是我便顺藤摸瓜,就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果不其然,还真让我查到了。”讲到这里,他脸上不由自主带了些许少年人的得意,“当年长公主谋逆东窗事发时,曾在公主府放过一场大火,使得不少人葬身火海,我至今认为,她那把火放得非常可疑,或许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人逃脱。”他语气突然飘忽神秘,“她那个四岁的儿子不正是在火里失踪的么?” 他在长篇大论时,沈怿并未打断,只用食指撑着下巴,表情上看不出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黑衣人也不介意,仍旧说道:“我去翻过刑部那边的案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裴尧希此人,是下落不明,而不是身亡。” 沈怿挑挑眉:“所以?” 对方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这是场金蝉脱壳。” 肖府之内,沐浴后的肖云和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常袍,和往常一样,他把那盆兰花从角落里搬了出来,绕过书房的屏风,打开了密室的暗门。 与府内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并不点那么多灯,只有一两盏在角落中昏暗不明。 幽暗的光照在室内的那口棺木之上,乍然一见令人毛骨悚然。 棺椁的正对面是一幅精致细腻的美人图,而那人的脸却被一张浓墨重彩的面具所替代,瞧上去格外的诡异。 四面八方的墙上都贴满了人皮的脸,在阴影下的面孔仿佛千万个鬼魅,嬉笑怒骂,展现世间百态。 他抱着花盆,虔诚地站在那幅画下,苍白的面容上,隔着张不属于自己的容颜,却依旧难掩深情。 “殿下。” 他轻声道,“我来看您了。” * 书辞睡到下午才起床,管事已命人做了鸭血汤和乌鸡汤,她坐在桌前捧着碗吃。 沈怿似乎是些在忙什么,整个半天都没见到他人影,等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见他心事重重地从外面进来。 “你要不要也尝点?” 她动手盛了一碗,沈怿刚打算说不用,看书辞已经放好了碗筷,只得坐下。 “你的手怎么样?”他慢条斯理地搅动汤匙。 “好多了。”书辞打量他神情,“你不高兴?还在生我的气?” “我……” 沈怿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肖云和的身份告诉她,“和你说个事。” 看他认真成这样,书辞也不敢怠慢,于是不再吃汤,正襟危坐等他后文。 沈怿把此前那黑衣人对他所讲的内容一一叙述了一遍,不过隐去了部分细节,只说是手下人查到的线索。 真相一个翻天覆地又转回了原处,书辞不能不震惊:“什么?肖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