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和跑了!” * 城门口混战成一团,祭天坛附近的百姓也因为骤来的事变惊得四下逃窜,一时间满城风雨,人头攒动。 这时,在偏僻的小巷内,一辆貌不惊人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驾车的是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迎面而来的微风吹得她两袖微微鼓动……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尺素不好赶得太急。 车内的肖云和神情冷漠地抱膝盯着虚空,不管这次的逃脱有多么顺利,不管在隆安皇帝面前表现得多么有恃无恐,败了就是败了。 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准备,十多年处心积虑的谋划终于功亏一篑。 不但便宜了沈冽、沈怿二人,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车轮碾过一粒小石子,冷不丁腾了一下,将他茫然的思路拉回了原处。 仿佛想起什么,肖云和忽而喃喃道:“兰花……” 他双目不安的四顾,“我的兰花。” 再拐过一条街就能看见偏门了,趁着现在城里城外打得正热闹,他们浑水摸鱼逃出去应该不难。 就在尺素准备扬鞭催马疾行时,肖云和猛地打起帘子,急急道:“回府!我要回肖府!” 对于他这脑子抽了的想法尺素忍不住眯起眼睛:“我们就快到了。” “不!回肖府,现在就回去!”他扒着门框的手青筋凸起,几近鼓睛暴目,“立刻,马上!” 现下的他已然无法用正常两个字来形容了,声音无端拔高,癫狂得像条疯狗,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咬上来的感觉。尺素打量了片刻,平静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兰花!”肖云和管不了许多,只认真且激愤地重复道,“公主的兰花还在那里!” 那盆花,多年来他当宝贝一样的护着,哪怕是在生死之间依然看得如性命般珍贵。 尺素静静地望过去,没再说话,目光从他那快滴出血的眼神中一扫而过,继而面无表情地勒住马,拽紧缰绳,调转方向往回疾驰。 大概也是出其不意,谁也不会料到千难万难从层层包围逃出的肖云和会再度返回住处,因此肖府附近尚未有追兵赶到,估摸着都跑别处逮他去了。 肖云和跳下马车,脚步不停地冲进院落,飞奔到书房内。 暖阳照耀下的兰花早已盛开,俏生生地长在精致的瓷盆里,宁静而安和,看不出任何的纷争与血腥。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瓷盆抱在怀中,无比庆幸地喃喃自语。 “还好,还好……花还在,殿下的花还在……” 他如释重负般靠着墙缓缓往下滑,最终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副锦衣华服的画像,仅凭着记忆中的往事来回想画中的女子该有的模样。 已从外面打探了一圈的尺素匆匆行至他身后,冷声说道:“官兵就要到了。” 肖云和微不可见的转过眼看了她一下,这才撑起身子,“从后门走。” “来不及了。”她表情仍旧淡淡的,“马车已经停好,你自己驾车走吧,这里,我替你挡一阵。” 听到这话,他似是不解的皱眉:“你……” 尺素上前二话不说脱去了他的外袍,“把这张脸撕下来给我换上,他们不认识你,短时间内不会怀疑。” 人皮面具只要一戴上,她就是独一无二的肖云和。 正如这些年来,自己假扮此人一样。 一天之内,这是他第二次怔愣。 看见尺素背过身去,扬起衣袍披在肩头,逆着光整理衣襟,苍白的日头将她的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