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州的手指缠绕着她乌黑的发丝,想到了她的顾虑,“你是担心我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他语气诚恳,“你放心,我不碰你,只要你没同意,手我都不敢拉呀。” 单单哪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不、行。” 她都做好被他吓唬的准备了,他却是卖起惨来,抱住她,手脚并用,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深埋进她的颈窝处,“陪陪我,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还可以照顾你。” “你也可以监督我吃药。”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担心那些。” 单单又一次可耻的.....心软了,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主要是他卖萌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 许梁州的公寓不大,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装修的风格也是冷色调,黑白灰,并不是单单喜欢的那种。 两人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这件事他蓄谋已久,所以她的房间是有被重新装修过的,粉粉的房间很有少女感,细节之处也都很用心。 许梁州这个男人,真想讨好或者说真的决定为一个女人付出,他能把人的心给柔化了,他是拿全部来换。 可他也要的是等同的付出甚至更多的得到。 许梁州把她送到公寓里就又回了一趟h大,他是去办入学手续的。 他碰到了他的大姐夫席竟,显然,这不是巧合。 席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拎着黑色的电脑包,高大修长,生的唇红齿白,看上去就斯文。 “姐夫。”许梁州先发制人。 席竟笑笑,“来报道?” 他挑眉,吃不准他姐夫想做什么,准确来说,是弄不清楚他姐想怎样。 “对,姐夫现在没课吧?” 席竟今年也三十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很明显,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谁说的?大二大三的早就开学了。” 许梁州长长的“哦”了一声。 “姐夫还有事?没事我走了哈。” “有。”席竟提了提鼻梁上的镜框,若有似无的笑着。 “什么事?” “我听你姐姐说,你选了临床医学是吗?”他问。 许梁州眯着眼,“对。” 席竟侧过身,“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将来要上的课,以及必修的书。” 许梁州勾唇,笑容冰冷。 他父亲还是没死心让他走他的路啊。 许梁州当初是同意学双学位,但,第一学位是临床医学,第二学位才是法学。 且法学得到大二才能学,而且是用周末以及暑假的时间来上课的。 席竟带许梁州去看了一节解剖课,人体解剖,五脏六腑的缝合,以及头骨和骨骼的解剖,实验室里的福尔马林味道很重。 许梁州看的很认真,没有恶心不适的反应。 眉宇间隐隐有了更浓重的兴趣了。 是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出来之后,席竟直接说:“你必修的书有36本,选修的书有17本,你真的要学?” “为什么不?”还挺有挑战的,说要学医从来不是随口一提,他是铁了心的,从第一次梦见之后就起了学医的小火苗,再就是操场那次她脱口而出自己会死,他就想,他绝对不能让她死。 绝对不能。 “不害怕?不恶心?我记得你可是有严重的洁癖的。”席竟慢悠悠道。 许梁州侧目,龇牙,“姐夫,你一个法语教授都不害怕,我怎么会害怕?” 席竟一怔,“好,我知道了。” “那姐夫,再见了。” “恩。” 席竟给许茗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她在那头问。 “求我我告诉你。”他低低道。 那头沉默了会,“再不正经,回家把你打一顿。” “别费心思了,他乐在其中,很喜欢。” 许茗爆了粗口,“沃日,从小的变态啊,好了我知道了。” “啪”的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席竟笑着摇摇头,真是无情。 许梁州再次回到公寓,单单在厨房里做饭。 他进门就看见她在系着围裙忙活的样子,闻着香味,她应该是在煮粥。 首都在北,她自小在南方长大,肯定会吃不习惯。 他站在她身后看了很久,觉得她这样真他妈贤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