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丽一脸懵逼,喃喃道:“我以后再也不抱怨西餐吃起来麻烦了。” “其实还挺好玩的。”裴瑾正色道,“比如结婚的时候,要北边煮一口小猪,中间煮十四条鲋鱼,南边风干兔,意思分别是全节无亏、相依相附、夫妇日新的意思,我们成亲的时候你要试试吗?” 鱼丽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不,算了吧,害怕qaq” “好吧。”裴瑾有点遗憾地把课本拿起来,“今天学哪一篇?” 《论语·宪问》。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鱼丽看着这句话沉默了下去,半晌,才喃喃道:“以直报怨?我做不到。” 裴瑾心中已有些许猜测,他问:“你想怎么做呢?” “我不想他忘记我,一转头和别人在一起,”鱼丽轻轻笑着,“我要他记得我,爱着我,可永远得不到我。” 裴瑾一怔,只见鱼丽微微侧身,伸手抚着他的面颊,“我要他知道我和别人好,永远忘不掉我,永远得不到我。” “丽娘。”裴瑾唤着她的名字,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笑,“你这话听着,真像是你是为了气他才和我在一起了。” “我不是。”鱼丽急了,攀着他的胳膊摇晃,“我真不是。” “真不是?”裴瑾故意道,“那你证明给我看。”就算喜欢说不出口,骗个亲亲也是好的。 鱼丽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那你闭上眼睛。” 裴瑾闭上眼等亲吻。 结果半天没有等到,只听到鱼丽低声说:“好了。” 裴瑾一睁眼就愣住了,她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秀发披在背上,微微咬着唇,并不用力,像是想说什么,可又克制住了。 看到裴瑾睁开眼,她慢慢放下了手臂,抬头看着他,轻轻问:“这样,行吗?” 如削身段,似无力蔷薇,羞云怯雨,若芙蓉含露,恨不得抱着恣情浓睡,不管日高天晓。 裴瑾:“……呃,”他大脑有那么几分钟完全空白,“嗯……什么?”他抓住了游离的一丝理智,把被子扯过来裹住她,然后揽进怀里,“嘘,别说话,我冷静一下。”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觉得大脑缺氧,供应不上:“刚才、刚才我们说到了什么?” 鱼丽被他按在怀里,忍着羞怯:“证明。” “噢噢,对,证明。”裴瑾说着就来气,“我是让你证明,没让你考验我啊。” 鱼丽还委屈呢:“我不就是在证明吗?” “有你这么证明的么?”裴瑾虽然用被子把她裹住,可只要想到她现在不着寸缕,就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家了。” 鱼丽低着头不说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