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就算有再大的气,在大事面前也是第一个念着项羽。 但是范增临出门口不忘回头指着刘元道:“看好她,若是她不将书简收拾好,不给她饭吃。” 妈哎,还真是时时念着折腾刘元啊,刘元瞪了范增,范增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倒是那个小将颇是惊讶,却还是应声道:“诺。” 范增这便走了,刘元暗中比了剪刀手,如愿以偿,真是不容易。 倒是那位小兵看向刘元,眼睛眨一下的,刘元不客气地怼道:“看看看,看什么看,出去。” 小兵没想到刘元一个质子还敢对他大呼小叫的,瞪大眼睛看向刘元,刘元得防着范增诸多算计,还怕一个小兵。 “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了。”无赖的刘元还能不知道怎么制一个小兵?小兵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元,刘元数着数,“一。二……” 这三还没数下来,小兵已经反应过来刘元打算喊什么了,丢下一句,“快点收拾,亚父说了,你若是敢不收拾,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人已经跑了出去!刘元哼哼几声,却是暗暗偷笑,这书简呐,就是不能收拾好,书要看,最要紧也得补一下眠。 果断地找个位置靠着睡,有什么事睡醒再说,反正以后这些书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刘元心里大定也就不着急了。 范增这一去,说了半天的话才回来,刘元睡着也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正好听到外面的声音叫唤着亚父,刘元本来是不想再睡了,这会儿必须是得再睡一下的,因而闭上眼睛等着范增走进来。 本来心情挺好的范增一进来看到刘元和地而眠,四下找啊找,他要戒尺啊,一把抄起戒尺与刘走了过来,在刘元的面前猛地一打下去,刘元吓得差点往前摔了。 “干,干,干什么?”刘元瞪大眼睛,端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范增。 “你这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就敢无视我了,还敢在这里睡觉,你,你,你……”范增是真气的,尤其看着刘元这睡得挺香的样子,指着刘元道:“立刻收拾,否则我就打你。” 扬起手里的戒尺,这工具齐全的,刘元没能忍住翻一个白眼,“你又不是我先生,凭什么打我?再说,我也不会让你打着啊。” 傻子才会由着范增打好吧,自家的先生自家的亲爹,那是多少都要给他点面子,范增,必须要一天三顿比吃饭还勤快地气他才是。 虽然这老头说得挺狠,可事实上,刘元这一天过得如何,她心里有数。 要杀刘邦,全是因为刘邦确实是项羽的敌人,作为项羽的亚父,明知刘邦是会夺项羽天下的人而不计与杀之,这还算是一个为人父该做的事? 刘元,刘元是诬陷于他不错,也是他计不如人,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在刘元手里栽了跟头,他是真气,但想想刘元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急智,接二连三与刘元交手,委实斗得淋漓尽致,这又是何等甚幸之事。 将刘元收到手里,不错,范增是有别的打算,也是不怀好意的打算,然想要趁机多见识见识刘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何尝不是范增的打算? 只是啊,这人果然不能近看,近着一看,刘元先前没有在范增面前露出过的无赖性子完全暴露出来,心里暗骂果然不愧是市井小人之女,学得刘邦十成十了。 这样的人,对,没错,范增是气,却也更加地意识到,刘元将来若助刘邦,一定会让刘邦如虎添翼,那于他们就更是不利了。 若是这样的人能收为己用……这样的心思范增不是第一天才起,想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交锋,范增就已经存了挑拨离间之心,只是刘元看得太透,这样的打算没能成功。 但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范增在项羽不杀刘邦的情况下要了刘元为质,对,在天下人看来,以一个女郎为质就是一个笑话。 传宗接代者是为郎君,一个女郎那算什么?谁家会在乎了? 不少的人都以为范增是老糊涂了,但是啊,范增打的不是血缘的主意,也清楚刘邦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受制于人,他图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刘元再是通透,他就是不信让刘元看清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何等轻易地舍弃她,刘元还能心中无恨? “你想不想识字?”范增被刘元怼了一句,突然冒头问出,刘元是惊叹无比地看向范增,好好的,怎么说到识字了? 刚刚范增那气呼呼要揍她的样子,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绝对不会假,绝对不会!刘元比较好奇一会儿的功夫,范增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会问起刘元想不想识字来。这事邪门得很,邪门得很哦。 刘元这般想着,却朝着范增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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