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真的担心,武朝还担心琼容呢。朝着刘元丢了一句,催促刘元赶紧先去看琼华,他这里没什么事,用不着刘元担心的。 “是。”刘元心里也急着要去看琼华,如今两位先生与她想得一样,都急着让刘元去看,刘元当然是第一时间的得去的。 终于是见完了两位先生,刘元被阿花推着走到琼华房门前,韩驹早在那里等着,正好女部来给琼华送饭,叫了半天琼华就是不开门,急得送饭的人都直冒汗。 “你们先把饭放着,退下吧。”刘元朝着女部吩咐了一句,女部都是刘元的,刘元一声吩咐下,她们自然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琼华,是我,把门打开。”刘元隔着门唤了琼华一声,里面听着动静似是有人下了榻,激动的冲了过来,打开房门果然是看到了刘元,惊喜不已地唤了一声小娘子。 刘元瞧着琼华显得苍白的脸问道:“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 “小娘子。”没想到琼华直接扑向刘元,抱着刘元竟然哭了起来,刚想跟琼华打声招呼的韩驹…… 谁欺负他们家琼华了,他一定要帮琼华报仇。 琼华紧紧地抱着刘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刘元的衣裳都被泪沾湿了,刘元也不说什么,只管由着她哭,人心里难受的时候不需要人怎么说话劝慰,只要有人听着她哭,知道她的难受就好。 韩驹听着琼华哭成那样,刘元还什么话都不说,就由着琼华在那里哭,韩驹着急啊,他是巴不得上去安慰琼华,想让她别哭,别再哭了。 每回上前想要说话,刘元都一记眼刀子甩了过来,生生让韩驹把想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好像看起来刘元并不高兴他想上前去安慰,额,出于对危险的警惕,韩驹觉得自己必须得听刘元流露出来这意思,否则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 琼华哭得眼都肿了,终于是不哭了,刘元拿着帕子给她擦了眼睛,朝着韩驹道:“去打盆冷水来。” 一直当布景没存在感的韩驹一听立刻跑去。刘元顺了顺琼华的发丝,这才问起琼华,“为什么这么难过?” 琼华哭了一声好似将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听起刘元那么一问,琼华轻声地道:“我心里难受,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棋子。” 这样一句话让刘元一顿,琼再一次轻声地说起,“我们以为,我们真的以为,我们只要打赢了季布,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可是不是的,我们是饵,我们是饵啊,而且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有一死的饵。”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琼华连琼容都不想理了,琼华是怨上了琼容。 “琼华,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知道我把你留在沛县就是想由你去对付季布的,其他的所有人,如果不是到了紧要的关头,他们是不会让你出城去和季布决一死战的。” 琼华一顿,她当然知道刘元为什么把她留在沛县,虽然当时她也奇怪明明有武朝在,武朝不是比她还要厉害许多,有了武朝怎么还需要她呢? “凡事留一线,你与武朝先生,你们是互替的,留着你们一道交给琼容先生,因为只有这样,琼容先生才会有更多的机会,才能保住沛县。琼华,你出去的时候,存的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刘元将自己与琼容相互间不曾说破的默契与琼华说明白了,最后又问起了琼华的心情。 “我当时想,我一定要杀了季布,如果我杀不了季布,就让季布杀了我。”琼华的心情,说难猜也难猜,说不难也不难猜。 琼容那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琼华心中的挣扎,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琼华心里只怕最怨的人就是琼容了,因为就是琼容让琼华置于那样的境地,也是琼容让琼华厌恶自己。 “我们琼华出城的时候是存了必死之心的,跟着你一道出去的两百死士他们也是一样。”刘元这般肯定地告诉琼华,琼华一顿。 刘元已经继续道:“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琼华,琼容先生不告诉你们,你们只是饵,不过是不想让你们变得全无希望罢了,没有别的意思。至少从一开始出去时候,琼容先生是告诉过你们的,你们会死对不对,在对死的定义上,琼容先生告诉你们了。” “可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