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怪不得我。” 范增这会儿要是能说话,一准会怼了刘元,刘元是最不希望他死的人,就算范增想不开要自尽,刘元也一定会拦着不让的,他们都不用着急,都只管回去运他们的粮,看刘元能如何。 可惜,嘴被堵住了,范增能吃定了刘元,别的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范增于楚军甚有威望,人人都知道范增是项羽的亚父,是一心为项羽谋划的人,所以这样的人落入敌军之手,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救而任由他落得一个自尽的下场? “你,你不可伤我们的亚父,我们这就去传信,马上就去。” 范增被塞住的嘴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声音,但是谁能听得懂啊,就算是能听懂的刘元又怎么会乐意帮他传达? “早去早回,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可要早点来。”刘元觉得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留在这儿等着他们来也甚是不错。 “给他们拉马上来。”那么大的一个坑,掉下去的人或马啊,能活着没有几个,活着的马倒是能拉上来。 “诺。”刘元这一吩咐他们是没有不听的,放了几个楚军让他们过去,快点去报信吧。 等人走了,刘元亲手上去将范增嘴里的帕子拿下来,“范先生,这正事办得差不多了,我们趁着后面的人还没来,正好可以歇歇。” “刘元,你无耻。”范增这辈子碰上刘元被气得直跳脚的,偏偏还奈何不得刘元,这就更让他咽不下这口气了。 又不是第一次听范增骂,刘元摇了摇头道:“范先生,这两个字你骂了很多遍了,我都已经记下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难道还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笑得那叫一个真诚的,看在范增的眼里,范增还是只想冲上去撕了刘元。 “你究竟是想要如何?”想撕人啊,他连挣都挣不开琼华紧紧箍着他的双手,只能无力地询问刘元这一句。 刘元还是满脸笔容地迎着范增道:“先生这个时候还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气糊涂了?” 哪怕没给气糊涂,这会儿也差不多了。“刘元,你倒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来之前范增就已经存死心,这会儿更是觉得死了更好。 “范先生莫不是糊涂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想杀你,真要你死的话,我有一千一万个机会杀你,不会等到今天。”刘元朝着范增再一次提起这话。 范增看着刘元道:“你是知道的,当日我教你读书识字原就不安好心,你又何必如此。” “不管初心为何,受益的人是我,受人恩惠就得还。”刘元认真地告诉范增,范增嗤笑一句,“你就是这么还我的?让我与霸王失和,让我不得不离开成皋。” 刘元道:“我以为范先生会说,我们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赢或是输都是各凭本事,胜败与人无尤。” 范增看着刘元,“我老了,不如你了。” 就凭持剑杀人这一点,刘元能轻易近身取他范增的性命,可是范增连动都动弹不得刘元分毫,这就是差距。 “若不是彭越将军,我许是真着了范先生你的道了。”范增认这一句输,气息完全就变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刘元赶紧地吐了句,让范增给活过来。 范增摇了摇头,“大好的计划,大好的计划啊,他们看着火起却无一人敢靠近,可笑,真是可笑啊!” 说到这里范增话中更是透着悲凉,刘元太会钻空子了,一次又一次的钻,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范增心情之复杂,并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 “咳咳咳。”气极的范增大吼了这一句,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刘元一看情况不对啊,赶紧的上前将范增给扶住,范增却挥开了刘元的手大声地道:“别碰我,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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