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地唤了一声“琼先生。” 琼容安抚地拍白地吕雉的手,“皇后莫急,久宁一切安好,你只管放心。” “可是她才刚出宫就遇到了刺杀,不知这一路上还会有多少人想要她死。”吕雉是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却不得不说出来,这是他们都无法忽视的一个事实。 “皇后不必担忧,久宁没出长安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离开长安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只是她不能退,也没人会让她退,她便只能像从前那样一往无前。”琼容专门进宫一趟是要与吕雉说个明白的,这只是开场。 “先生既然知道元儿回沛县危险为何不劝阻元儿?”吕雉并非是怪罪琼容,只是想不明白琼容怎么会不劝,怎么会由着刘元走一条充满荆棘的路。 琼容拉住吕雉的手,无声地安抚了吕雉,只有吕雉平静了下来,她们才好说话。 吕雉被琼容那样安抚着,也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朝着琼容道:“琼先生勿怪,我太心急了,一时失了礼数。” “为人母者都是一样的心情,皇后的心情我明白。”琼容也是有女儿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吕雉是什么样的心情,想必听着她把接下来的话后,吕雉的心情会更加的复杂的。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琼容的目光接二连三的看向了一旁的宫人,吕雉怎么说也是跟琼容相处多年的人,哪怕琼容没有把话说出来,她还是看出来了。 琼容干脆地应道:“是。” 吕雉听完这一声是又再没有听到琼容的话,立刻明白了,朝着宫人们道:“你们都退下吧。” 得了吕雉的吩咐,宫人们哪一个都不敢停留,应声退了出去,直到整个宫殿只有琼容与吕雉二人。 “这里没有外人了,琼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吕雉如琼容所愿的将人打发了。 琼容与吕雉轻声地道:“皇后得答应我,不管从我嘴里听到了什么,你都要镇定下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吕雉第一次听到琼容郑重叮嘱的语气,迟疑了半响还是点了点头,琼容凑近吕雉的耳边,更用手挡住了她的唇,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给了吕雉听。 听完琼容所言如同五雷轰顶的吕雉猛地就要站起来,满目皆是不可置信,她想要喊出来,琼容却提醒地道:“皇后莫忘了我一开始就提醒你的话,你得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睁大了眼睛,吕雉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满心的质疑,满心的不可置信,她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一个人主导的,难怪他不肯见她,他是不敢见她啊,他不敢! 吕雉想要笑,却笑不出声来,只是眼角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她跪坐在地,伸手拉住琼容的手,她无法想像知道一切的刘元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离开长安的。她呢,她这个当娘的啊,享受刘元拼死为她讨来的一切,没帮上一点忙,就连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 “皇后,你记住自己是皇后,拿出你皇后的气度了。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这本是相互的,内宫本该是你的天下,若是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得靠你。”琼容这般地提醒了吕雉,让她好好地想清楚了。 “从前你如何,往后你还得如何,当然,你可以做得更好,有一些,适合无声无息地去做,不宜乱来。”琼容叮嘱了吕雉这一句,也是怕吕雉突然犯傻,若是犯起了傻,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她们自己。 吕雉本来是说不出话的,待听着琼容说到了这里,拭过眼角落下无声的泪,沙哑地道:“我知道了。” 琼容自是放心吕雉的,吕雉这些年的表现虽说多是刘元护着,因而倒还保存着一份善心,但是刘邦自登基之后的表现她一定都看在眼里,她以为的依靠无论是在在她最难的时候还是已经可以享受荣华的时候都从来不是她的依靠。 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或许她只会难过伤心,毕竟在她为了刘邦吃了那么多苦的时候,刘邦却左拥右抱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们哪一个都比她还要年轻貌美,哪一个都比她更叫刘邦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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