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多亏了萧何跟着收拢。刘元不需要人提醒,所到之处,财照样拿,书也照样收。 “殿下不仅收书,更读书,一层二层的书,殿下皆倒背如流,先前与诸子争论,殿下学以致用,诸子皆心服殿下的学识。”别说跟刘元吵的人服刘元了,张良何尝不心悦诚服。 刘元才多大,又是多少岁才启蒙,这么多年更是南征北战,难得有一日清闲。 环境恶劣,刘元依然坚持每日读书,何其难得。 “读吧,回头让盈儿也跟着多读点。”刘邦是不打算自己读书的,他也知道要多读书,却不是他来读。 “子房,你说云中如此环境,让盈儿留在云中,交由元儿教导如何?”刘邦心血来潮地一问,张良顿住了。 “朕很希望太子,将来的皇帝是元儿那样的人。”刘邦像是张良肚子里的蛔虫,不必张良问出来已经回答张良他的想法。 将来的皇帝是刘元那样的人,听起来很是让人紧张却也期待,刘邦没得到张良的回应却再问,“子房以为呢?” “陛下思虑,臣不敢猜度。”张良时刻都记着自己不可插手帝位诸事。 刘邦冲着张良笑了笑,“子房啊,虽然朕从来没有想过,但你就要成为朕的女婿了,将来盈儿虽然贵为太子,理当唤你一声姐夫,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须遮遮掩掩,反倒落了下乘。” 虽然说得温和,张良却退后作一揖道:“陛下,帝位传承陛下自有主张,臣只知尽臣所能为陛下定国治天下,旁的事,臣不会插手。” 态表得啊,刘邦道:“储君之事朕定是要问你们的,子房之谋,子房为天下之心,朕都知道,更要听听子房的意见。” “陛下是对教导太子的人不满意?”张良问出自己理解的意思。 刘邦肯定地告诉张良道:“先前并无不满,眼下却是真不满。瞧瞧云中多少学子,海纳百川,在天下人才汇集的环境下长大,将来的盈儿会是什么样子?” “盈儿是太子,大汉的太子,朕已经不年轻了,大汉将来的天下一定要后继有人。最近皇后频频插手政事,子房不知?”哪怕面带笑容,刘邦说出来的话却也让张良的心提了起来,“陛下,皇后与殿下并不一样。” “朕当然清楚,元儿没有多少私心,但皇后的私心颇重。”刘邦意味深长地说来,张良抬头看向刘邦,再唤了一声陛下,刘邦却也扬起手冲着张良道:“朕不担心元儿会成为皇后的棋子,但皇后一定会利用元儿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盈儿的性子太软弱,一点都不像朕,更不像元儿。但凡他有元儿一半的本事,朕都无须将他放到云中来。” 刘邦自有思量,而且是根据刘盈的情况才会动的心思。 张良能说什么,说刘邦想多了?只怕话说出去,刘邦都要怀疑张良的智商了,果真张良还是张子房?还是因为刘元?张良再也不是辅佐刘邦的张良。 “此事待元儿回来之后我会跟元儿说的。”刘邦说是询问,实则心里早有主意,见着张良没有作声,即明白问不到张良的心里话,刘邦也就不问了,果断地告诉张良,事情就那么定了。 “我们不乐意,想来元儿一定会高兴。”刘邦想着刘元听说自己要将刘盈留在云中后的反应,立刻变得心情极好了,谁不乐意都没关系,刘元一定会愿意。 张良想了想刘元的性子,回长安才几天都能带着刘盈不离左右,就是为了能教导刘元,刘邦乐意将刘盈交到刘元手里,刘元定会是高兴的。 “元儿啊元儿,日子快到了,怎么还没回来。”提起了刘元,刘邦嘴里念叨着,张良思量刘邦念叨的着刘元,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是关心刘元的安全,怕刘元没能赶回来参加及笄礼,还是怕刘元想去办的事没办好? 刘邦道:“云中,云中啊,匈奴为患多年,以云中为始,将匈奴人全都杀赶完,一片都成了大汉的疆土,开疆辟土,那是何等功业。” 男人啊,都想开疆辟土,可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 “百姓久经战乱,百废待兴,陛下,此刻非兴兵的好时候。”张良一本正经地提醒刘邦,刘邦一眼瞥向张良,“子房放心,朕只是一时感慨,朕明白。” 希望刘邦是真明白,张良垂下眼眸,刘邦好奇地问道:“元儿及笄,子房备了什么礼物?” ……未来岳父问起你送什么礼物给他女儿,张良该怎么说此时的感觉? “啊,不说不说了,若不是元儿跟你打趣倒也无妨,元儿,罢了罢了……”和人讨论女人可以,和旁人讨论自家女儿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张良也完全没有要跟刘邦讨论刘元的意思,若不是刘邦改口得快,张良也要谏言一番。 “陛下,陛下,殿下回来了。”刘邦让张良引路正在参观书阁,哪怕刘邦无意好好学习,将书阁的书都看完,书阁现在的人不少,其中不泛有能有才之士,刘邦来看看,或许能碰上几个毛遂自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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