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盛望之外,教室里还有其他几个零星散落的学生,一看就是其他省重点来的。 亮银摆了摆手说:“你傻啊,人跟江添是同学,当然一起来。江添没进教室呢你怕什么。” “噢,也对啊。”其他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跟着点头。 结果这话刚说完,江添拿着几份打印好的材料进了教室。 托那两位老同学的福,他在一中强化班的受关注度不比附中低。他一进门,那群聊天的人就齐齐转过头来。 亮银起哄似的推了一下那个女生,然后举起手叫道:“江添!” 江添脚步停了一下,看向他:“你也来了?” “对啊,走狗屎运占了个名额,还有葛荟也来了。”亮银看向他的手,纳闷地说:“你包都不带,就拿了材料啊?” “包在那。”江添指了一下,然后朝盛望走来。 一中那帮人先是一愣,然后跟着他缓缓转向盛望,脸就全绿了。那群女生先哄笑起来,亮银皮肤由黑转红,尴尬疯了。他灰溜溜地小跑过来,在两人前面的空座上坐下,冲盛望干笑两声说:“那个,我刚刚胡说八道的时候你干嘛不拦一下?” 盛望想了想说:“我要立刻拦的话,你可能更尴尬。” 亮银:“……” “我嘴巴一向比较贱,就当不打不相识行不行?”亮银自我介绍道:“我叫卞晨。” 这位不打不相识的卞晨说傻不傻、说精也不算精,这张嘴却是真的欠。他可能怀了些许愧疚心,一个下午都在跟盛望套近乎瞎聊天,结果专挑雷区趟,越说盛望脸越木,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老师说这次的课程有一半时间是在进行口语训练,训练方式带有一定竞争性,学员两两一组,演讲、问答之类都以pk方式练习,赢的记分为1,输的记为0,集训两周下来,成绩汇总之后计入复试总分里。 分组就按照初赛成绩分,40个人按单双数来,比如排名第5的盛望要跟第6一组,这次并列第6的好几个人,就按照首字母来,排最前面的刚好是卞晨。 分完组之后老师给每人发了营服和教材,这一天的事情就算结束了。 后勤给他们发过校园地图,盛望和江添根据图示挑了条近路去食堂吃了晚饭。返回教师宿舍的路上,他们又碰到了一中那帮人,几个姑娘纷纷拱着那个叫葛荟的女生,潮水般嗡嗡低语了一阵,又嬉笑着走远了,并没有人敢真的起什么哄。 后来回了宿舍,楼下的女生看到他和江添伏在阳台边说话,又一窝蜂地探头出来看,看完便缩了回去,连嬉笑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的。 明明下午起哄得那么凶,真正到了江添面前,一个个又变得腼腆起来。就连曾经跟江添做过一年同桌的葛荟,今天跟他的交流也仅止于打了声招呼。 好像总是这样,女生们蜂拥而来,又因为江添冷冷淡淡的模样望而却步,盛望见得太多了。 楼下最后一个女生也缩了回去,盛望垂眸扫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玩笑道:“阳台全空了,出来的都被你冻跑了,一个没剩。” 江添刚洗完澡,脖颈上搭着白色毛巾,微潮的头发被晚风吹起来。他拇指在手机上翻着日历和天气,然后摁熄屏幕说:“风冻跑的,关我什么事。” 盛望“啧”了一声。 盛明阳正给他发着微信,问他生日还有两天就到了,打算怎么过,要是集训营这边没有什么限制的话,他跟江鸥想赶过来带他们好好吃一顿。 盛望在手机上飞速敲着字,说这里有限制,家长来不了。敲完按了发送键才又开口道:“老高说得对。” “什么老高说得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