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罗德开心地展示,“我也车里还有一大束,回头送给我太太和女儿。她们一定喜欢极了。”他对着沈霃宽挤眉弄眼,“周末愉快,好好享受哦。” 沈霃宽接过花,他看着怀里的一大捧花,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这怎么和他预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好像……一点都不浪漫的样子。 易欢忍不住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让罗德代买的?” 沈霃宽把花又转送到易欢手中,“下午出发的时候。” 这么一大束精心搭配修剪过的雏菊花,远比先前意大利裔的老伯送给她的那束美。 易欢接过花,甜甜地笑着,她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赞美之词,便发现不远处有情况不对劲。 有辆车急速往这边开过来。 像是开足了马力,且失去控制。 他们这些人此刻分明是将车停在了不碍事的地方。 正常情况下,行驶中的车辆不应该会往他们这个方向快速开过来。 这辆车的动向大家一时间也看不明白,不知道是车出了故障还是人为导致了失控。 亦或是,故意的? 想了想又不太可能,这么横冲直撞过来,如果控制不当,车内的人也会很危险。 方才聚集在刺青男旁边的男子急忙拽着刺青男让开了一条道。 车子几乎是擦着他们的鼻尖而过。 顿时一片尖叫声起。 而眼下,罗德已经跑不开了,他避无可避。 易欢握紧方向盘,对沈霃宽道:“快,拽紧了罗德。” 罗德这个大高个压根不需要别人提醒,他几乎是本能地跳上车,紧紧地抱着沈霃宽的大腿和车坐。 而他的脑袋,此刻只能稳稳地栽进了那一大束雏菊花中。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大束雏菊花,愣是被他的大盘子脸压得不成样子。 易欢猛打方向盘,车子像只灵活的泥鳅一样迅速摆尾,硬是在短短的刹那间从一个方位侧到另一个方位。 车子的后保险杠被那辆快速的车子给刮到了,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并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在巨大的刮蹭碰撞下,车子反向旋转偏移。 易欢用力控制方向盘,手脚并用,终于稳住了车子,顺利带着罗德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祸事。 只不过刚才猛转弯的速度快得差点把罗德甩出去。 罗德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沈霃宽的腿和车座。 他的腿被猛地甩动的车门撞到,疼得离开嗷叫出声,“吓死老子了,跳火车也没这么吓人的。” 沈霃宽无奈地说:“罗德,你这么沉,甩不出去的,放心吧。” 罗德道:“我腿疼,我的腿是不是被车门打折了?” 那辆车还在继续快速向前,撞上了罗德的车,然后又撞到了律师的车,最后侧翻在地。 车轮还在打转,旋转着又移动一段距离后方停下。 罗德从车上跳下来,发现自己的腿没折,只不过是被车门撞破了皮,他弯腰揉着发软的腿,吐出嘴里的小雏菊花瓣,嚷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疯子!” 惊魂一刻过后,大家急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这时,一只胳膊从车窗探了出来,手里拿着枪。 大家一愣,纷纷后退。 有人大声提醒诸位:“当心,当心!” 枪从那人手里滑落了下来。 似乎驾驶座上的人受了重伤,已经无力握住他手中的东西。 这个人,胳膊上也有刺青,纹得一道又一道的,很像蛇。 沈霃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刺青男。 刺青男急忙解释:“不,不,不是我们一伙的。” 沈霃宽当然知道不是他们一伙的。 这时,车内又传来另一个气若游丝的求救声:“救……救命……” 说的是中文。 声音还有些熟悉。 易欢看着车牌号,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 这个车牌号,她在自己住的房子楼下,看过到两次。 她赶紧跑过去,发现除了现在正伸出手努力向外爬的男子外,后座上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一个也是男的,裤子脱了一半,头耷拉着,血汩汩从后脑勺靠耳朵那位枪口处往外冒。车玻璃上都是被子弹蹦碎的耳骨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