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会忽然迷上这个,江牧淮便告诉她自己是受了易欢的刺激。 聊着聊着,她也就得知了原来江牧淮跟易欢大学时还是同班的同学。 江牧淮的原话是:“别看易欢脑袋比我小,脑子好像真比我聪明。太可怕了,难怪年年拿a。” 时唯一想起这些,就不免感到羞愧,“你应该不是因为成绩差,也不是被学校劝退的吧。” “啊?”易欢侧靠在沙发上,食指弯曲,抵着自己的下巴,“有这回事?我当时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你这么快就忘了?”时唯一瞪大眼睛,提示易欢,“就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我们俩都在挂点滴。” “噢,对。”易欢笑着,手指摩挲着下巴,“是有这么回事,有时候我说话不太走心。” “你还说你和霃宽之前不熟。”时唯一委屈地咬着下嘴唇。 “那是沈霃宽他先这么说的。”易欢道,“而且我当时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为了不让你们尴尬,所以才这么说的。” “这样啊……”时唯一抿唇,低头喝茶。 易欢用颇为惋惜的语气说道:“谁知道你们不是。” 时唯一笑得尴尬:“哎,其实我也一直以为我们是,我有时候会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忘了走出来。” 最近她见杰森见得特别勤,对自己曾经犯过的病有那么一点点了解。 “沉浸自己的世界挺好的。”易欢道,“没必要非要看清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总是你看得越清楚,越难受的。 “你真的好厉害。”时唯一眼里闪着光,“要是当时你看出来,霃宽和我不是男女朋友,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说了。” “也不一定。当时的心态和现在肯定不一样。”易欢告诉她,“很难用假设去验证过去的事。” “那如果我现在问你呢?”时唯一的视线再度落在易欢脖子处,“如果我现在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会怎么说啊?” 绕了半天,时唯一不过是想问问她现在和沈霃宽到哪一步了而已。 易欢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为舒适放松的坐姿,对着时唯一,笑的神神秘秘的,说:“我们现在啊。”她眯起眼,拖长尾音,语气显得十分的悠远深沉,“关系匪浅。” 说完,她垂下眸,嘴角禁不住起扬了起来。 哪怕是她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幸福。 时唯一伸手去倒凉茶,“我看出来了,霃宽好在乎你的。”她心里空落落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曾经霃宽同我说,叫我不要放弃自己,不要害怕。” 说到这儿,她停顿住,眼圈泛红,似乎又要哭。 易欢在心底默念:可千万别哭。 回头她哭红了眼,再让崔玉盈看到,指不定崔玉盈又觉得是她欺负人了。 时唯一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说:“他说,会把我当亲人一样照顾的。” 易欢安静地看着她,不言一词。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要安静地听就可以了。 果然,时唯一断断续续地讲了沈霃宽曾经对她的照顾,以及备受照顾后她内心慢慢滋生的那股殷切期望。故事里的她,少不经事,经历了一段小溪清流般的悸动。 她讲得婉转动人。易欢差一点被她感动。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误解了他……”时唯一抬手揉了揉眼睛,“我以为他说的照顾是那种照顾。” 真是难得一次,她能哭得如此矜持。 易欢煞风景地问了句:“哪……哪种照顾啊?” 时唯一微微一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