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陷害魏大人!崔稚想。 魏铭一听她这话就晓得她什么意思,不禁笑看她一眼,同众人道:“听听他要作甚吧。” 众人隔着屏风,宋标又一次在屏风外单独见了韦慎。 韦慎仍旧穿着那身灰不溜秋的衣裳,相比昨日,褶皱布满全身,好像他昨晚没睡觉,奔走了一夜似得。 宋标看到他一点好气都没有,“又来作甚?” 韦慎朝他鞠躬,几乎鞠躬到了地上,“东家能不能让我再干几天?!” 宋标简直目瞪口呆——韦慎不懂“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屏风后,宋粮兴露出了嘲讽又厌弃的笑,崔稚也禁不止摇着头笑了,魏铭皱了眉头。 “我说韦慎,你真觉得我们宋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标瞪着韦慎,发现他的脊梁骨塌得一干二净,宋标站起来指着韦慎的脊梁骨,“你能像个爷们一样站直吗?!” 韦慎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缓慢地站直了几分,宋标终于瞧见了他灰败的脸上,苦得如同浸透了黄连汁。 宋标不禁被这苦汁苦到,“我问你,你为何又要回来?” 他问了这话,见韦慎抿了嘴,半晌,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韦慎来,不是为了演苦肉计,说他儿子不见了,甚至被唐掌柜绑架了吗? 宋标实在忍不住,“我听说家在找人?你儿呢?!” 韦慎吓了一跳,飞快地看了宋标一眼,急道:“没有!他好好的!我就是手里还缺点钱,想再干半个月再走,”他苦着脸几乎拉到了地上,“行吗?” 宋标简直莫名,韦慎竟说他儿子好好的? 他儿子不是丢了吗? 宋标往屏风后看了一眼,隔着屏风看见有人朝他点头,也不再跟韦慎废话,答应了韦慎,让他仍旧做之前的活去。 韦慎一走,宋标便急急走到屏风后,“他为何不说他儿不见之事?” 崔稚和宋粮兴的答案很一致,“还有后招。” 崔稚甚至道了一句名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苦情戏也不是一天演好的。” 没人问她罗马是在哪,倒是散了之后,她见魏铭若有所思,问魏铭,“你在想什么?” 魏铭看着楼下,崔稚顺着他的目光,正好看到蹲在外面挑菜的韦慎,“你看他作甚?小心他盯上你。” “我总觉得此事,说不出的怪。” “你说十香楼和韦慎的苦情戏?”崔稚问他。 魏铭点点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摇了摇头,“且看吧,让小乞丐盯紧些。” 崔稚自然应下不提。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魏铭和崔稚往郝氏书局去了一趟。郝氏书局满满的人,正热闹着。 春闱的榜传了过来。 不过很可惜,郝修这此没能吸足欧气通过,就连刘春江都名落孙山。安丘县只有一人过了会试,中了三甲,而此人只是祖籍安丘,人根本就在外地。 换句话说,安丘今年春闱几乎被剃光了头。 郝修和刘春江还在回来的路上,不过郝家人很淡定,郝修本来就是陪考去了。只是刘氏一族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魏铭并没有太意外,前世这两人到他进县学读书的时候,还在苦读,今生就算有所改观,也不会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