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排进三十名以内的酒,倒是可以拿出看家本事,争一争位次,似我等,再等几年,名气起来一些再说吧。” 栗老板家的栗子黄,上期到最后排名四十八,中不溜的水平,不过比上上期,还是进步了八名的。栗老板道:“酒水这么多,每一期的浮动一般也就在十名以内,我们家的酒,传到我儿子当家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争一争位次了。虽然也有那等出其不意的酒商,能一次跃进几十名,但毕竟是少数。” 他说着,同崔稚和段万全道:“你们五景酿是第一次参会,这第一次若能拿到八十名以内,下次就让你们冯老板和崔老板来,若是不能,便也算了,不够水路的钱。” 崔稚不禁笑出了声。 栗老板真是个佛系玩家啊! 她转头,见着魏铭和邬梨也听见了这话,邬梨嘀咕道:“可不是么!我一个人坐船从青州过来,都快把家底掏空了,别说这么多酒了!也就是冯老板和崔老板有钱!” 他不晓得崔老板是谁,魏铭晓得,特特看了崔稚一眼,招呼她到眼前来。 “魏大人有何高见?” 魏铭道:“南人多不知北酒,虽则喝起来差不多,但名气不行。如栗老板所言,这邀酒大会每期酒商名次波动上下不过十名,显然就是论名气。似去岁那次名秀春酒、三名元和黄酒,今次才是最大赢家。” 崔稚撇撇嘴,“但那秀春酒也不过参加了两次,今次才是第三次。” 栗老板同段万全正说着话,听到了这话,笑了起来,“虽然秀春酒起的晚,但首次参会就拿到了前二十名,是我等不能比拟的!” “为何?”崔稚也尝了那秀春酒,虽是好酒,但也不至于是仙露琼酿。 栗老板呵呵笑,段万全告诉崔稚,“秀春酒就是仪真本地的酒,且主家和沈家还是姻亲。” 原来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啊! 就算沈家不打招呼,旁人也会卖几分面子。 更何况,拿到榆木钱的商户和乡绅,不是沈家邀请来的,就是扬州本地的,仪真本地更是占了大头,他们用对秀春酒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秀春酒第一次拿到二十名内,名气就出来了。 再看报名那日的情况,主家颇能下的去手段营销,上期拿到次名也就不出意料了。 崔稚抱着小胳膊思量。 相比秀春酒,她真是一分好处都占不到! 但栗老板又开了口,“上期也蹦出来一个出其不意的酒。我看说不好,这次的赢家也可能是他!” “谁?”众人都问。 栗老板扬手,指向了前面。 那是仪真县最大的酒楼行风楼,论排场和青州府殷杉的清香楼有一拼,上下三层,宏伟气派。 此时,行风楼门前停了一辆巨大的马车,五六人合伙从马车上搬一块大牌匾,那牌匾闪着金光,在晌午的日光下甚是耀眼,周围七七八八围了好多人看。 栗老板带着崔稚一行走上前去,段万全个子高挑,当先看到了那牌匾上的字,倒抽一口冷气。 栗老板啧啧出声,“有钱啊!” 是什么呢? 崔稚大感疑惑,正在此时,那五六人合伙将牌匾架了起来。镶了金边的牌匾上,三个朱漆大字,差点亮瞎崔稚的眼。 “西风液?”这名字崔稚不熟,但是这酒为何弄这么大一个牌匾往行风楼里搬? 看这架势,比行风楼自己的牌匾还气派呢! 她是搞不清楚这个,段万全转过头来问栗老板,“这是他们的酒牌吧?” 栗老板连连点头。 崔稚有点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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