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收了,这两家的人,咱们也得一视同仁呀!” 她嘻嘻笑,走上前去,同众人道:“五景酿感谢西风液、秀春酒和元和黄的友情帮助,咱们找酒的阵势这么大,总得让人知道才好!今儿这锣鼓和红绿绸缎正好,就先围城走一圈吧,震慑那些宵小!” 她这么一说,两队被派来的人都有些愣,不过像赵六刀这等,那都是老熟人了,崔稚招呼了赵六刀,“赵帮主让兄弟带着他们一道呗!务必要把气势拿出来!” 赵六刀找酒找的心烦意乱,眼下见着又来了两队十好几人,不少跟自己一样,都是县里的闲帮,高兴的要命,总算来几个陪玩的,不能只他一个丢人! 他立时吆喝本帮的兄弟,兵分两路,带着两队人绕城去了。 锣鼓打起来,绸带甩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满城都知道排名前三的西风液、秀春酒和元和黄,各出了一队人,帮着五景酿找酒! 大槐树下,一时间人声鼎沸。 崔稚毫不马虎,让人摆酒卖酒—— 送上门来的广告,没有不接的道理。 多少榆木钱今日进了崔稚的兜里,坐在天井里喝茶的左迅,不用想也知道了,他只听着锣鼓声连他这偏僻的住所都传了过来,就能想到那大槐树下是个什么情形。 没想到,这邀酒大会还有这样好玩的人。 那小崔老板,明明是个米袋子高的小丫头,竟然不怕闹事,反而喜欢把事情搞的越大越好。 真真有趣! 他喝着茶乐和,娄康和穆继宗可就郁闷了。 一个看着满大街的人都被五景酿引了去,心下慌慌,另一个瞧着西风液占据了高地,愁得不行。 两个小孩子当起了山大王!这叫什么事? 邀酒大会随着第二次张榜,又掀起一波狂潮,而北边竹山上的竹院里,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叶勇曲站在窗外瞧了瞧埋头苦读的学生们,心下欣慰,叶氏的门生他日进入朝堂,必是朝中的中流砥柱。 叶勇曲心中怀有无限畅想,慢慢走出学堂,回到了落脚的小院里。 叶夫人在等他。 “你怎么来了?” 叶夫人道:“老爷不肯下山,妾身只能上山了。” 这话里有些埋怨的意味,叶勇曲只好解释,“这两日有些忙,没得空。前两日你开花宴,可还好?” 花宴为何而开,叶勇曲当然知道,叶夫人也不扯旁的,直接把沈攀舅母和嗣母的事说了。 “他那嗣母是真的晕了,蕙儿说她浑身冰凉,定然不是作伪,但刘氏那话,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我是不太信那刘氏会无意!” 叶勇曲听了这话,想了想,“那刘氏说得也不错,若不是我看中了沈攀,他们家自然拿不到帖子。只能说他们家也很想结这门亲,怕被南京的人家把蕙儿抢走。” 他说到后头,有些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骄傲,他们家女儿,在扬州也是数得上的才女! 叶勇曲一点都不愁,叶夫人却不能不愁。 “话不是这么说得,那刘氏一搅合,原本对蕙儿有意的几家,都没动静了!”叶夫人着急。 “没动静便是想娶蕙儿的意思不够,他们没动静,难道我们还能强嫁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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