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去,之后他在扬州酒界,就稳稳坐在头一把交椅上了,后人为酒会作传,也少不了他沈万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邀酒大会之后,他就要渐渐把手上的事放到儿子沈横手里。好在这个儿子不是那等酒囊饭袋,这些年耳濡目染,也有一些进益。 沈万里琢磨着之后如何培养沈横,谁想到想曹操,曹操就到,沈横突然出现在远门前,肥硕的身子从门里呼哧挤了出来。 “爹!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沈万里刚觉得儿子办事有点样子,就见他这副急赤白脸的模样。 “能不急吗?元和黄的人抓到秀春酒使瘦女迷惑酒商!“ “啊?“沈万里一怔。 沈横大喘一口气,“还有!元和黄的人,还把西风液左家送给酒商们的鼻烟壶,也都抓到现形了!“ “都被抓了现形?!“ 沈横拼命点头,沈万里脸色发青。 说起来,秀春酒和西风液做的事,他是知道的! 两家都出了招数,就算是竞争了,反正头名不是秀春酒就是西风液,沈万里就想着,由着他们竞争去,各看本事,至于坏了规矩,民不告官不究,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他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考虑第三名是逢春酿。逢春酿的东家裴家从来都是只专注于酒水,旁人如何了,并不是太放在心上,所以就算那两家动作大一些,作为第三名的逢春酿也不会如何。 可他偏偏忘了元和黄,娄康是个不中用的,可娄康请了六位大掌柜!那可是元和黄的智囊团! 沈万里后悔莫及,身子晃了一晃,沈横连忙前来抚上,“没事的爹,元和黄的人只请了怎么酒会的人,没有闹大的意思,他们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过就是想把这两家,一口气斗倒罢了!“ 沈横这么一说,沈万里心下一定,“你说的有理。“ 爷俩大喘着气,往事发的地方去了。 那是几家没有旁处落脚,被沈家安排在了别院的酒商的下榻院子,这一片三座院子连在一起,眼下,好多人聚在三院中间的桃树林里。 沈万里一出现,娄康的几位大掌柜就喊了他,“沈堂主快来瞧瞧,这可是稀罕事,想来您参加过这么多期邀酒大会,还没见过这样的吧!“ 这一句话,就把沈万里摘了出来。元和黄的意思果然明显,只是要把那两家拉下去,并不想与扬州酒会为难。 沈万里不得不承了这个人情,他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此间情形。 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桃树下的石台子上,还摆了三个样式精妙的西洋来的鼻烟壶,石台旁边是个小厮,也被绑着,身上被搜出来一块木牌,挂在他的脖子上,上面赫然写了个“左“字。 捉贼拿赃啊!沈万里看了一样笑眯眯的娄康,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六位大掌柜,此事基本无可转圜了。 “请了那两家的老板来了没有?“ 小厮刚要回“请了“,就见穆继宗已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穆继宗脸色难堪,打眼瞧见那三个瘦女,脸色已经完全垮了。 沈万里默默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穆继宗,“你这么说?“ 穆继宗还能怎么说,他也没想到会被捅出来! “这……“他还试图否认,娄康已经笑起来,“这三位姑娘,可都招了!“ 他把“姑娘“两个字咬得重,穆继宗心里恨,却也无法反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