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坐镇怎么行? 他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让手下的参随先去,自己同魏铭后面过去。 常斌是万万不敢声张的,偷偷摸摸让人买了宅子,同魏铭一道,悄悄搬了过去。 魏铭偷偷找人给叶兰萧送给信,自不必提。 只是常斌这里有动静,南直隶的官员怎么不知道? 旁人不说,叶勇曲这里,很快就知道了。 上一次,叶勇曲做的局,完全没有引得常斌上钩,他是又气又急,想想南直隶的官员因此对他冷淡不少,还有人说,恐怕是竹院人员杂乱,有人传出了消息。 叶勇曲因为想培养自己的子弟,所有留了几个举子和先生在,可那些人都是他信得过的,怎么会把消息传出去? 可是会是来参会的官员传的吗? 那些官员都是深受常斌之苦,不然也不会来一起想办法对付常斌了,他们传信给常斌,若是让常斌能够放过自己治下,虽然有可能,但是这般行事,时间久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那是谁传的消息? 滁州知州递了消息,说那常斌身边好像多了个参随,人很瘦,一把胡子,没人晓得是谁,细细探听了,只晓得是个秀才,姓张,旁的一概不知。 从这人出现在常斌身边的时间来看,极有可能就是此人告诫了常斌。 姓张的秀才何其多,定然是个化名! 叶勇曲为着这个张秀才苦恼了好些日,见着南直隶的官员对他冷淡不少,这心里更是恨了。 难道真是自己竹院露出了风声? 谁呢? 叶勇曲把竹院的人盘点了一遍,姓张的都没有嫌疑,不姓张的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发现,那魏铭不见了。 魏铭说他同乡都离开了仪真,他下山也无处可去,而他没跟自己告假,只是同叶兰萧说同乡那里有事,要告假些日子,前去照应。 叶勇曲不喜他,不住往他身上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当初要把常斌从南直隶赶出去的法子,魏铭就是第一个反对的,还说什么要制造大波澜,让今上畏惧。 小小秀才,未免太过把自己当回事了! 但现在魏铭不见了,是不是他给常斌传信,以此投诚,实施他的计划?! 叶勇曲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 魏铭若真是这样,可是好胆子!若是真让魏铭搞成了,可就扬名天下了! 而自己呢,被他踩在肩头上位,岂不是里子面子丢个精光?! 叶勇曲越想越坐不住,想要去问一问叶兰萧,魏铭都同他谈了什么。但他想到自己的儿子多次帮助魏铭,耐住了心思,没有去问。 叶勇曲不问不等于没有动作,他一边亲自派人去跟紧常斌一行,一边偷偷使人看住了叶兰萧。 没两日,常斌一行排除万难到了扬州,叶勇曲立时就知道了。他正盘算着要不要先行试探一番,不想派去看住叶兰萧的人过来了。 “老爷,少爷要出门,使人带了两身粗布衣裳。“ 叶勇曲一个激动,立时站起身来,“在哪里,跟住他!“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情,叶勇曲还是知道的,之前好几月,他都沉寂无声,这魏铭来了,他同魏铭搅和在了一起,又来参与矿监税使的事。 说不定,就是这不懂事的崽子放出了风声! 自己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儿子!让他出仕他不肯,现在竟然还同外人合起伙来,坏自己父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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