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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看着叶兰萧,牙咬到了一起,“混账东西!你还敢拿你祖父说事!我问问你,常斌是什么人?是不是内党?!叶家与内党有宿仇!你竟然要放走一个内党?!你还有脸提你祖父?!”

    这话说得常斌都瑟缩了一下,魏铭眼睛一眯,叶兰萧看向叶勇曲,“父亲说内党?可自我还小的时候,祖父就已经不许竹院再辱骂内党,即便现在祖父在此,只怕也不会拿着常斌做文章!”

    “你懂什么?!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我不能出仕!你懂什么?!”叶勇曲说及此,好像被自己提醒到了什么,在不与叶兰萧论旁的,直接招呼手下的人,“我他三人都给我绑起来,带回家中!”

    魏铭见他突然强势,不管不顾起来,越发觉得他方才的话中,意思不简单。

    他说,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他不能出仕,这似乎是寻常,大家都晓得叶侍郎是被内党所迫害,而叶勇曲连番问叶兰萧“你懂什么”。

    那叶兰萧不懂的,是什么?!

    魏铭很想问个明白,可惜叶勇曲的人手太多,他们毫无反击之力,而且远处已经有呼喊声靠近了。不管是被叶勇曲抓进叶家,还是被赶来救火的人发现了踪迹,都不妙的很!

    叶勇曲见他们无法反击,哼哼笑了两声,“说到底,还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他蔑视看向魏铭,魏铭也朝他看去,又在一看之后,同常斌淡定道,“内侍莫急,我说了让你走,必然不会食言。”

    他说这话,只朝着常斌,一旁的也叶勇曲脸色一僵,见魏铭到了如今还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他坏了自己好事,弄得自己在好不狼狈,一瞬间火气就窜了上来,“竖子!”

    说着,抬手就要朝魏铭打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一物破风而来,叶勇曲来不及反应,一下被此物抽到了伸出去的手。

    “啊!”他痛呼一声,见那手上条条血痕已经渗了出来,叶勇曲一时间红了眼,转头向后看去,却愣住了,“爹?”

    青衣道袍的人目露三分不耐,七分哀伤。

    “不知悔改。”

    ——

    常斌走了,魏铭亲自将缰绳交到他手里,送了他离开。

    常斌眼中泪光闪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魏铭,“多谢”,纵马离去。

    叶勇曲眼角瞥见常斌的离去,似乎还不甘心,却被叶老爷子叫住,“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自己当不得官吗?!”

    这话一出,叶勇曲好像被戳到了最最痛的一处,整个人痛苦地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当年一失手,做错了事?!多少年过去了,爹怎么还揪着不放?!”

    叶老爷子轻叹、摇头,“果然不知悔改,执迷不悟。”

    叶老爷子说完,便招手带人离去,他转头之前,看了一眼魏铭,“魏生也跟着吧。”

    魏铭一震,顾不得叶勇曲愤恨的眼神和叶兰萧惊讶的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前往叶家修缮的道观而去,那道观修整了一半,破碎的瓦砾焕然一新,三清祖师岿然而立,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出去,叶老爷子立在三清祖师身前。

    “魏生前来竹院,不是为了求学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齐齐看向魏铭。

    魏铭点了点头,“确实为了弄清一些往事而来。”

    “你果然狼子野心!”

    叶勇曲双眼好似铜锣,瞪向他,叶兰萧却好似终于明白了一样,问魏铭,“魏生是为何事而来?”

    “汤公。”

    叶兰萧皱了皱眉,叶勇曲一惊,瞬间目眦尽裂,“你是汤公什么人?!”

    而叶老爷子却一脸淡定,微微笑,“果然。”

    魏铭瞧着叶家三代人的反应,心中有了回数。

    在竹院这么些日子,关于汤公到底被何人陷害,竹院又为何不为汤公鸣冤,魏铭始终找不到探寻的路口。叶兰萧显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而看叶勇曲如今的反应,只怕和他脱不开关系。

    魏铭起身,朝叶老爷子鞠躬,“关于汤公临去前的托付,还请您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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