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魏铭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突然问崔稚,“你可知道你为何出现在此?” 崔稚想说那是因为撞路灯上了呀,再一想魏铭问的是这副身体,不是魂儿,“不是饥荒吗?到处乱跑呗!我这个芯子换了一遍,哪里记得这副身子的往事,只隐约记得从那条路上没命地跑,就到了你家门口,被魏大人你仗义救了。” 她指了指绿亭村向南的路,又笑着同魏铭道谢,“当年真的多谢你哈,魏大人!” 魏铭没搭理她这茬,顺着她的手向南看去,枝桠掉落得还剩下一二黄叶,北风卷起地上尘土,打着旋儿往南面吹去。 “你若是从这条路上跑来,倒是更接近了,毕竟徐州就在南面。” 崔稚一阵愕然,“这也太玄学了……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是怎么从徐州一路过来的?虽然当年徐州也跟着旱了,可相比山东大旱却轻的多,我没必要从一个有粮的地方到一个无粮的地方吧?除非我……” 她说到这突然顿住了,咬了唇,魏铭替她补齐了后面的话。 “除非你是来寻亲的。” 崔稚咽了口吐沫,“越说越玄乎了。若是我能记得一二也好论证,现在难道要找余公去问,没得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我看,回头托了皇甫夫人问一问吧,皇甫夫人还去见过那位姑奶奶呢!” 若是自己真是余公的后人……崔稚想了下去,不知怎么突然鼻头一酸。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极好的了…… 魏铭抬手拍拍她的肩,“问问看吧。” 两人商量着这件颇为玄乎的事儿,回了家去。 到了第二日,崔稚亲自下厨做了把丝芋头、东坡肉、红烧狮子头并清炒丝瓜,炖了一锅花生红枣鸡汤,同魏铭一道两只提盒提着,去了篱笆院。 崔稚这么丰盛一餐,黄军医见了吓了一跳,崔稚还以为有什么余公忌口的食物,连忙问,“是不是余公吃不得呀?” 黄军医连连摆手,“那倒是没有,只是你们两小孩不是附近农家的吗?这些吃食从哪来的?” 崔稚赶忙解释了一番,又怕他误会两人下毒之类,试吃了一遍,喝汤的时候,黄军医面露疑惑,“那是什么豆?” “不是豆,是花生!从扬州带过来的!回头您也尝尝!” 说话间,余公从屋后照看完狗子回来了,崔稚和魏铭两个把饭摆上桌,余公瞧着皱眉,“这些恐怕要费半天工夫!” 他晓得是崔稚做的,瞧了崔稚一眼,“去了趟扬州,把江南菜式也都学回来了。” 余公虽没笑,可话里的意思,听的崔稚笑了起来,魏铭也从旁道,“在扬州的时候,每日只管寻思如何吃喝,人胖了两圈,到了回程路上隔三差五的晕船,这才又瘦了回来。” “丫头晕船?”余公看住了崔稚。 崔稚连连道是,“您不知道,吃什么驱晕的药,贴什么防晕的膏药都没用,唯有一个四川婆子的一套推拿法子,能治一治!不然我回不回得来还不晓得呢!” 她说完,余公陷入了思索之中,崔稚和魏铭忙对了个眼神,难不成她这一点又和余公的女儿一样了? 谁想余公却道,“内子在世的时候也晕船,也唯有她家乡的推拿法管些用。四川地界总有些出其不意的东西。” 哦,不是余公的女儿,原来是他妻子。 崔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甭管她是不是余公的亲人,她只觉得跟这位老将军缘分不浅,反正她也没什么亲人,就把他老人家当祖辈孝敬便是了! 崔稚笑起来,“您有没有吃过花生,我从扬州带来的!” ——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黄军医也跟着蹭了,满口夸赞,“安东卫所最好吃的酒楼也不过如此。” 崔稚暗道可不是吗?她同黄军医一道收拾起来,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