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得孟中亭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那彭久飞却挥了手,“走了,乡试之后再上门拜访!” 他还真就走了,只是孟中亭定在了原地,看着彭久飞离去的目光放着冷箭。 松烟急的不行,“六爷,六爷,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论如何,乡试前的日子总算安宁了。 “回去吧?收拾东西。” “回哪去?”松烟不太明白。 “回孟家院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他是来张盼波处避难的,可张盼波什么都帮不了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孟中亭觉得自己以后可能都不用来了。 当日,孟中亭就让松烟收拾了东西,带着人和行李回了孟家。回去的路上,孟中亭一直脸色不好,到了晚间,竟然从梦里惊醒三次,松烟想请大夫,他又不许,松烟没了招,悄悄让人给崔稚送了个信。 崔稚得了消息立时就赶了过来,还从街上请了个大夫一块过来,跟着一并来的,还有魏铭。 大夫替孟中亭诊了脉,说大事倒是没有,乃是心神不宁导致的,但这样最怕寒邪侵体,让着意着些,然后开了两副药,让孟中亭早晚喝了暖身。 魏铭已经从崔稚口中得知了他的情况,当下同他道,“既然是乡试后再见分晓,那便安心乡试,等到考完了试,正经同他过招,眼下不要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孟中亭也想这样,可他年纪小,哪有魏铭那份儿定力,魏铭也瞧了出来,同他建议道,“若是耐不下心来做文章,便练字,到了这个时候,把心沉下来最要紧。” 崔稚也在旁边说是,“我们魏案首每日都练字,他要是烦躁还刻小印呢!你瞧这个小兔儿就是他刻的!”崔稚展示了她拴在腰上的兔子,不只是兔子,崔稚到外头同人谈生意的那枚刻了“崔七”的小印,也是魏铭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孟中亭又惊叹又佩服,“我不及良多!” 说着站起了身来,让松烟磨墨铺纸,“先连上五十个大字再说!” 崔稚直道好,魏铭也点了头,“好男儿志在四方!” …… 等到孟中亭情绪稳定了许多,崔稚和魏铭才告辞了去,崔稚在马车里叹气,“这个姓彭的,到底想干嘛呀!” 魏铭并不言语,眼下说什么都没有作用,既然彭久飞说了考后的话,那就想把乡试考过去再说吧,但愿孟小六这次能顺当些,过了这场乡试,得一个举人的身份,而不用等到三年以后了。 魏铭暗暗想着,崔稚凑了过来,“魏大人,还得多谢你,你劝人果然有一套。” 魏铭可就笑了,“下次你再请我我劝人,可是要收费的!” “啊?魏大人你掉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动不动跟她谈钱,没救了! 魏铭说是,“既然是你拜托我去的,自然是要收钱,除非我自己愿意去。” “可孟小六同你也是好兄弟吧,你不是自己愿意去的吗?” 魏铭却问她,“既然他是我兄弟,你又为什么来请我拜托我呢?” 崔稚快被他绕糊涂了,一转眼又琢磨了过来。还不是因为自己太在意孟中亭那可怜孩子了? 她叹了口气,关心则乱了。魏铭没有开口打扰她,也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能强求的。 唉! —— 乡试分三场,第一场在八月初九,第二场是八月十二,第三场是八月十五。 三场下来考到中秋月圆,不过好在每场考试都只考一天,和崔稚曾经听说的清朝的一考三天不一样,还是明朝的形式。 这种考试,考生要轻松很多,不然三天关在贡院里考完,出来人都得瘫了。 贡院里有开火做饭的地方,崔稚和苏玲忙活了半夜,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些即食的东西,也另外准备了食材和水,温传紧张的一天都没吃饭了,崔稚给他熬了一大锅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