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喊,把刚刚睡下的孟中亭喊了起来。 孟中亭腾地一下跳下床,顾不得穿上鞋就跑了过去,“四嫂怎么回事?!我娘怎么了?!” “母亲喘气不停,心跳得特别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小六你别急!” 她越说孟中亭别急,孟中亭这心就更急了,冲到屋里去看岳氏,见岳氏果然如邬墨云所说,呼哧呼哧地,很有些喘不上气的样子。 孟中亭吓得两脚发软,跪在岳氏身前,“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大夫很快就来了,楚氏也一并跟了过来,她叫了孟中亭,也是劝了一番别急,“且看大夫如何说!” 大夫诊了左手诊右手,捋着胡子道,“四夫人病情十分不稳,眼下老夫一副汤药下去,看看情况吧!” 说完,持笔刷刷开起了药方。 从抓药熬药到吃药,又是半天,孟中亭见岳氏越喘越厉害,抓着大夫问,“能不能给我娘施针,她这样定是十分难受!” 大夫却摇头道不成,“如何病的瞧不真切,不敢随意下针啊!” 大夫无能为力,孟中亭瞧着岳氏这般难受,自己更是难受,楚氏瞧着,一边感叹岳氏确实养了一个贴心的好儿子,另一边不忘孟月程的嘱咐。 她浅浅安慰了孟中亭两句,见孟中亭并无太大反应,便道,“既然大夫没什么效用,伯娘这里有一物,不晓得能不能用。” 孟中亭一愣,“大伯娘说什么物什?” 楚氏默了一默,她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是一枚平安符,这符来历不同寻常,说不定对你娘有些效用。” 吃药都没用,平安符能行吗? 但是眼下这么情况,试试也不如何。孟中亭没报什么希望,谢过楚氏,见楚氏当真从怀里掏出一枚平安符,细细放在了岳氏胸口。 岳氏还是喘着,只是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那喘息渐渐小了下来,孟中亭讶然,再然后,就见岳氏完全平复下来,而胸前,就躺着那枚楚氏放的平安符。 孟中亭连忙喊了大夫进来把脉,大夫诊了左手又诊右手,捋着胡子道奇了,“方才气息紊乱,眼下竟然全部恢复正常了!真是奇了!” 他问孟中亭,“可是给夫人吃了什么药?” 连一滴水都没喝,就不要说药了。 孟中亭摇头,却看住了那枚平安符,他问楚氏,“伯娘,这平安符是哪里来的?” 楚氏先还是一副不肯说的模样,后来想了想,低声同孟中亭言简意赅道,“是我侄女的物件,从小带在身边的。” 楚氏的侄女! 孟中亭一下就明白过来,是孟月程为他看中的妻子。 他看着那平安符,那平安符静静躺在岳氏的胸前,他脑中都是孟月程的话。 “冲喜,你娘就能好起来……” 看样是真的了! 孟中亭也说不出此刻,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也开始喘了起来,像是有谁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呼吸艰难到想要倒在地上。 但他没有,他看看岳氏,问了楚氏,“大伯娘,您家侄女可有婚配?小侄……行吗?” —— 一夜过去,雪把整个青州城用白棉布包裹了起来,崔稚要去魏铭房里去看风景。魏铭的房间朝着西面,能看到城外的青山。 魏铭见她难得因着下雪有点雀跃,为她推开了整扇窗户。 窗上的雪抖擞着落下来,城外的青山也被包裹无一处遗漏,远远看去,和天际连在一起,蔓延千百里。 崔稚说真好看,站在窗前欣赏起来,只是魏铭在她身上看到了眸中不安的情绪,他问她,“还去孟家吗?” 崔稚没有回头,她道:“再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