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片树枝给驾住了,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落。 明熠咬牙,飞身跳了下去。 有轻功加持,他万分小心地落到了马车顶上,却还是让马车晃动了一下。 明熠连忙稳住身形,用剑将车厢门劈开。 肖木奇意识全无,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厢壁上,额角还隐约有一丝血迹。 是受伤了么,明熠咬唇,他原本想着让肖木奇自己爬上来,可肖木奇现在已经晕了过去,他只能跳进车厢,马车受到冲击,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然而这次的晃动却不像之前那次,很快就平稳下来,粗大的树枝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马车的重量了,树叶也被撞击得沙沙作响。明熠刚拉住肖木奇的手,就听到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竟是树枝被马车压断了。 明熠顾不上其他,运起内力朝车厢壁上一蹬,总算在马车下落之前,抓住了还未断裂的树枝。 他一只手握着剑和树枝,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肖木奇的手腕,手心也因为紧张而冒出汗水,头顶的树枝更是再一次出现裂痕。 明熠一咬牙,狠心松开了上方的那只手。 另一只手将肖木奇往上拉,改为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腰,在下坠的同时,明熠尝试着用冒牌司音□□山壁,一直插了三次才成功,此时他们已经又下落了数十米,明熠的虎口都震裂了,鲜血直流。 明熠抬头看了眼上面,视线被断了一半的树枝挡住,看不真切,再低头俯视,居然能看到一条清晰的河流。两相权衡之下,明熠决定朝下走。 他将内里灌入双腿,借助剑的平衡,抬腿,狠狠地将脚尖刺入石壁。而后再缓缓地拔出剑,将脚抽出,下落了一段距离之后再如法炮制。 不知过了多久,明熠终于带着肖木奇安全着陆,已是满头大汗。 明熠将肖木奇在河流边上放下,丢下已经是废铁一把的冒牌司音,凑到水边洗了把脸。 “刺啦”一声,明熠撕下了自己衣摆的一块,浸湿后,回到肖木奇身边,替他轻轻擦拭着额角的血迹。 明熠掰开肖木奇的头发检查了一下,只是一个指甲长度的伤口,不算太严重,血液也已经止住了。 明熠在肖木奇身边盘腿坐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师兄是抽了什么风,今天的伏击他从未在计划中听说过。 难道又是师兄心血来潮? 或者说看他不顺眼想来破坏? 明熠只想了一会儿便不去想了,师兄已经看不惯他很多年了,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借机除掉他,却都被他侥幸逃过。 只是这次他不该扯上肖木奇。 明熠看了眼肖木奇平静的睡脸,这个少年,谁也不能伤害。 * 肖木奇一直睡到傍晚才清醒。 他只记得自己的脑袋磕到了箱子,之后便不省人事,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周围这么安静,那些黑衣人已经被赶走了吗? 肖木奇扶着自己的脑袋坐起来,觉得有点晕,腰背也有些酸麻。 “醒了?”明熠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肖木奇回头,就看到明熠只穿了一件中衣,靠坐在石壁上。 他低头,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一件蓝色的外袍上,而外袍下就是坚硬的地面,难怪会腰酸背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