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车。”后座车窗打开,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 “厉泽阳,我朋友醉了,今晚要照顾她。” 车门打开,男人沉着脸下车将岑曼曼丢给裴炎,拽着倪初夏离开。 “喂,你放开我。”挣扎想要脱离他的钳制,“曼曼还醉着呢,我走了谁照顾她?” “安静点。”男人未松手,反倒是握的更紧。 “就不!”借着酒劲,上蹿下跳,最后干脆用一只手抱着路边的路灯不走了。 被她的举动气笑了,厉泽阳干脆松开手,“你自己醉得都要人照顾,还想照顾别人?” “老娘酒量可好了,没醉。”得到自由,倪初夏双手环着路灯,孩子气地不撒手。 凉风吹来,倪初夏缩了缩身子,眼神迷离看着身侧的人。 她没有醉,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厉泽阳,红本本上的另一半,正因为这样,她才要装醉,真要和他回家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厉泽阳站在那里,不知是月光的笼罩还是路灯的昏黄缘故,冷硬刚毅的脸竟然平添了些许柔和,眼底竟也点缀点点宠溺。 上前,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语气放柔,“倪初夏,和我回家。” “…我要回家,回自己的家。”看着他,眨了眨眼,鼻子竟然有点发酸。 酒真害人,她不是矫情的人,可是怎么就想哭了呢? “好,我们回家。”厉泽阳毫不费力就将她桎梏在怀中,带着她来到路边拦车离开。 出租车内,倪初夏吸了吸鼻子,从他怀中退出来,懊恼地用头抵着车窗,怎么就被他揽在怀里了,怎么就被他弄上车了?! 要你喝酒、要你矫情,这下好了,打包把自己送入狼口了! 一路无言,期间厉泽阳抬手揉她发的时候,愣是吓了一身汗。 临海苑。 趁着厉泽阳付钱,倪初夏下车快步向前走,一直和他保持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 进了别墅,倪初夏想到更令人烦心的事情,赖在客厅沙发上不愿意动了。 “去洗澡,然后睡觉。”说着,抬手解开衬衫领口,表情没多大变化。 洗澡……睡觉…… 倪初夏从不知道这四个字竟然能让她毛骨悚然,立刻正襟危坐,“我不洗澡,也不困!” “是吗?”厉泽阳走上前,俯身看着她,“一身酒味,你都快臭了知道吗?” 温热的鼻息尽数扑在脸上,令倪初夏缩了缩脖子,待听他说完整句话后,立刻拉下脸来,“又不让你闻,嫌弃就离我远点!” 像是知道她会这样,厉泽阳眼底划过浅笑,将她捞起来架到肩上走到二楼。 倪初夏本能地揪住他的头发,吓得尖叫连连。 厉泽阳架着她到了主卧,大步走进浴室,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浴缸里。 “噗咳咳——”喝了好几口水,倪初夏猛地起身,“厉泽阳你大爷的!” “清醒了?”厉泽阳双手环胸靠在一边,表情高深莫测,“清醒我们来谈谈。” “谈个屁,老娘没什么要和你谈的。”浴缸的水是温的,但秋季离开温水也会冷,没形象地打了喷嚏,倪初夏蹲下来将身子埋在水里。 “这是协议,签了它。” 倪初夏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第一、同床共枕 第二、不准晚归(九点必须到家) 第三、不准说脏话(例如老娘等字样) …… “我不签!”白了他一眼,所有的条款都是针对他的,她有病才会签这样丧权辱国的协议。 “不签可以,那就履行夫妻义务。”厉泽阳将协议扔到地上,双手搭在皮带处,大步跨进浴缸里,表情依旧高深莫测。 “老流氓,你给我走……”倪初夏一个劲地往一边缩,见他来真的,立刻认怂,“我签,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啪嗒”一声,皮带解开了。 倪初夏抬眼看到金属扣头乱晃,起身跑到墙角边缩着,小脸被吓得惨白,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厉泽阳目光从她小脸移开落在地上,看着已经湿掉的协议若有所思,眼底深邃如海,难以捉摸。 倪初夏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酒劲早就过了,双腿却发软,要不是有墙给她倚着,早就摔在地上了。 厉泽阳唇角勾起,眼里潋滟光泽,走向她俯身低声说:“以后还敢晚归吗?” ------题外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