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买一件,换好衣服陪你去。” 厉泽阳跨步进了衣帽间,把身上的休闲服脱掉,换上许久未见他穿的军装。 倪初夏站在全身镜前,望着还没恢复的身材,和大了一圈的胸部,有些愁苦。 抬手捏了脸蛋,懊恼闭了眼,她真的胖了很多。 男人换好衣服,将西装搭在手臂上,笑看她:“就这样挺好。” 倪初夏没精打采道:“你不用安慰我。” 她是发现一个规律,只要他回来,自己的体重就会上升。 可是,不能因为想瘦下来而赶他走,她不舍得。 厉泽阳走到她跟前,从后面抱住她,看着镜子说:“不是安慰,纯粹觉得现在的手感很好。” 没怀孕之前,是有点太瘦了,他都稍微怕用点力,腰就被掐断。 倪初夏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这么说以前的手感就不好了?没想到你已经嫌弃我一年之余,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厉泽阳见她演地认真,好心的没有打断,伸手揽住她的腰,“宝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最好的。” 倪初夏眼眸愣了一下,旋即板着脸,“就知道花言巧语。” 厉泽阳问:“你不喜欢我这样?” “我……喜欢啊,你有本事每天都说这样的话!”倪初夏跳出脚本,不害羞地说。 厉泽阳的大手下移,轻拍她的臀部,“去换衣服吧。” 倪初夏把衣服脱掉,又找了宽松的衣服套上。 这时,厉泽阳替孩子穿衣服,对她说:“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把亦扬送去厉家。” “好。”倪初夏从衣帽间出来,急急忙忙往外走,“外面冷,你给他多穿点。” 厉泽阳问:“去哪?” “给你儿子挤奶去。” “……” 听着她的话,厉泽阳眼眸微动,眸色不由加深。 他垂下头看着还没怎么睡醒的懒孩子,不知怎么心里有点羡慕他。 一切准备妥当,厉泽阳开车驶向军区大院。 将厉亦扬送到将军楼,趁厉奶奶抱他去看浴缸里的金鱼,两人离开。 经过市中心时,厉泽阳陪她进商场,买了较为正式的黑色衣服。 叶飞扬的礼堂,设在珠城远郊的殡仪馆。 他们到达的时候,外面已经停靠很多车辆。 看着车牌,以军区、警车和市政车为主。 厉泽阳牵着她的手往灵堂走,隐约能听到哭声。 与亲友相比,参加悼念的者,多数为官方领导,皆是一声黑色西装,站在灵堂两侧。 从他们脸上,倪初夏看不到悲伤,反而像是借着此次机会聚一聚。 “在这等我。”厉泽阳把她带到秦飒、杨胜和裴炎身边,而后走向灵堂前。 男人神色凝重,拿了三支香点燃,对着叶飞扬的黑白照弯腰拜了三下,插入香炉中。 “这人是?” “珠城军区的厉泽阳,他爷爷可是这个,听说就是他替死者申请的追加军衔。”有人竖起大拇指。 “呵,人都死了,追封有什么用?虚伪!” “嘘……你不想在珠城混下去了是不是?” “……” 议论声此起彼伏。 倪初夏就站在人群后面,听得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飞扬是为了这座城市的安宁而牺牲的,可他们在他的灵堂上,都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站在灵堂旁的中年女人,像是疯了一样冲到厉泽阳身边,哭喊着:“你还我家儿子,我家飞扬就是因为你才走的,你把他还给我……” 女人头发披散着,握拳捶打他。 厉泽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神色黯然,没有说一字半句。 倪初夏急得红了眼眶,就要扒开人群冲上前。 “夫人,您别去。” 裴炎一把拉住她,解释道:“飞扬的母亲只需要一个宣泄口,过去就好了。” “可是……” “他不会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