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边‘专业’地观察四周的动静,但四周实在太安静,如果有埋伏,我们刚进来就会被拦住,再不然也要挨几记冷枪,可事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小路尽头的平原很快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那些按特定序列组合的房屋还在,只是房屋的周围趴了许多尸体。 看来清言真人离开后,这里发生了大变故,我叫爸妈守住出去的小路,我和项依依去查看尸体。 房屋周围的尸体和小路上的一样,像是被一群猛兽袭击过,肢体残破不全,看断口的情形,应该是被生生扯断的。 我忽然想起药人室里其余那几只药桶,地上的尸体都是木偶一般的幸存者,他们被攻击的时候只怕也是无知无觉,因为尸体的表情和他们生前没有任何区别。 “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跑到出口那去?”我小声嘀咕着,拉着项依依往药人室的方位走。 项依依的手冰凉,手心全是汗,脸上竭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只是绷紧的嘴角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我用力握紧她的手,把她护到身后。 突地,一道人影从我们左侧的房子里蹿出来,我抬手就是一枪,同时推开身后的项依依,我爸妈也连同向后退去。 人影身中一枪,速度丝毫不减,转眼功夫就冲到我面前,距离这么近,我连忙收枪上匕首,刀刃和对方的胳膊相撞,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同时我只感觉虎口一痛,整条手臂都震麻了,匕首好像砍在石头上一般,短暂的接触让我领教到对方的厉害,知道现在不能和她硬碰硬,便闪身向旁边跳了两步。 拉开距离后,我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她皮肤黑黄,头发上沾着草药的碎渣,难怪刚刚她靠近的一瞬间,我虽然没看清她的样子,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这无疑是个药人,与项依依不同的是,她睁着双眼,眼神并不呆滞,目光中闪着残忍暴厉的邪芒,嘴角还挂着一丝邪笑。 “小琪!”项依依的声音从我背后传过来,她叫着对方的名字,人就要冲过来,被我爸妈拦住了。 “她已经死了,看她的胸口。”我一边喊,一边抬枪打断药人的‘肚兜’带,药人泡在药水里不能穿着棉衣棉裤,所以她们穿的是统一制式的病号服,不过这种衣服没袖子,而且是用一根带子系在脖子上做固定,很像古代的肚兜,只是布料比较多,相对宽松肥大些。 子弹打在药人的脖子上弹飞了出去,皮肤上仅留了一点浅浅的印子,但随着遮体的布料滑落,她左胸口露出一个碗大的血洞,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有一团墨绿的活物在蠕动,好像几十条蚯蚓缠成的球。 这东西显然是后来移植进去的,做这件事的人也不是外科医生,事后都不知道把伤口缝合一下,我刚刚只不过是看到她胸前有大的伤口,想向项依依证明她是个死人,谁料竟有意外发现。 项依依见状一阵干呕,叫小琪的药人却没给她时间适应,放弃朝她开枪的我,转而扑向明显身体不适的项依依。 药人拥有枪都打不透的身体,项依依的哑铃恐怕不顶用,这时老爸向前跨了一大步,老妈和他配合得相当默契,他们一个挥斧、一个拉人,虽说没给药人造成什么伤害,但好歹是把项依依救下了。 而冲过去帮忙的我也到了药人身后,匕首直刺她后颈,药人在我们一家三口的合作下挨了这一刀,刀刃全部没入了她的颈项,甚至刀尖从她喉咙的位置扎了出来,将她的脖子彻底刺穿。 但她的身体只顿了一秒,便回手甩臂向我扫过来,我对此早有准备,一击得手抽出匕首就往后退,坏就坏在匕首被她的骨头卡住,导致我后撤的动作也跟着卡了下壳,所以让她的手背扫到了我的侧腰。 好在挨这一下的部位没有骨头,要不然非骨折不可,即便这样我也感觉好像被一块铁坨击中,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