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在圈里。 气刃无形凭空出现,从这些人背后刺入后颈,我仔细闻了闻,还有一个人在向第三个方向逃。 “我去追。” 追上靠两条腿跑的不难,可等我瞬移到那人身后,发现他骑着一只老虎,人家是四条腿在跑。 变异动物我在净土外的山里见过,它们有多凶狠我是领教过的,和外形怪异的变异动物比,这只老虎再正常不过,但我很快发现它的速度会变。 以常态跑上一段,下一段的速度会变快十倍,慢快慢快,这样来回交替着奔跑,竟然和坐车的速度差不多。 我在后面紧追,双方之间大约还剩两米的距离,我意念发动,抛出两张红网,想连虎带人一起罩住。 但虎背上的人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他动作敏捷,在红网出现的同时,往老虎肚子底下一钻,老虎和他似有感应,与他配合默契,只见老虎腾身跳跃,用身体为他挡下红网,摔在地上滚了几圈,被网子捆成一团。 趴在地上的人在老虎滚落的瞬间,突然跃起,扭身向我扫射,他身前挎着杆微型冲、锋枪,我追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子弹从喷火的枪口激射而出,哒哒哒的声音持续了几秒,他钩住扳机压到底,一口气向我打了一梭子子弹。 可惜,一发没打中。 他借火力滚向旁边的树后,想换弹夹,却发现根本拔不下来,他也不执着,扔掉冲锋枪,从腰间拔出手枪。 咔咔咔—— 放空枪的感觉也许太刺激,他握着手枪的那条手臂开始发抖,不过这个人懂变通,他再次扔掉失灵的武器,从小腿外侧抽出匕首。 但匕首在他抽出的刹那齐根断掉,刀刃掉到地上,只剩刀柄被他死死攥着,我站在他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摆弄身上这点武器。 “鱼馆地下室有吃的,放我条生路。”这人倒是能屈能伸,见实在找不出能杀人的器物,便软下语气道。 他跪下,从树后膝行着一点点挪出来,一只手举着刀柄,动作缓慢地将刀柄扔开。 一根金属绳套突然套住他的脖子,我手指轻轻钩了钩,他脖子上的金属绳套便收紧几分。 他始终藏在树后的手,因突临的窒息,下意识地抬起来,拼命去扯勒紧金属绳套。 我踢了踢滚到脚边的手雷,他的惊慌一半来自窒息,一半来自手雷,因为他明明已经拉开保险环,但手雷却没爆。 “惊喜吗?”我捡起他扔掉的冲锋枪和手枪,这些东西可不能浪费,擦掉上面沾的雪,低头看了看脸色绛紫、眼球充血的……尸体。 这人一死,原本逃跑的时候都保持安静的老虎,猛地发出一声气势逼人的长啸,其中又带着明显的悲伤。 杀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克服良心和道德的谴责,虽说我血洗营地是这群人罪有应得,但只有我清楚,我的心态和以前截然不同。 我转身走向来时路,亲手夺走一条生命,带给我的仅仅是平静,记得末世之初,我是能不杀人就不杀,除非不得已才杀。 如今,我是能杀就杀,为免后患,斩草除根。 若是仔细想想,这种行事风格和首都有几分相似,也许我和他们的唯一不同,就是我不杀老弱妇孺。 老弱这座营地早就死绝了,妇女还剩十来个,她们被古昱救了,正围着他一边感谢、一边痛哭。 我看看地上那些匪徒的尸体,从他们身上卸下武器,古昱见我回来,大声对身边的女人们说: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桑柔,她是我领导。” 我正弯腰捡枪呢,听到‘领导’两个字脚底一滑,好悬没一头栽雪里,他这是不愿意做妇女工作,要把活推给我的节奏。 “咳,我们只是路过,现在这地方归你们了,随意。”我一面叫她们随意,一面把武器都收好,也不管这些武器算不算‘这地方’的一部分。 “大哥哥,带我们走吧,求你了,我们留下会死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追到古昱身边,说着就要跪下,被古昱挪开两步避开了。 “是啊,城里没吃的了,我们又不会用枪,去不了别的地方。” “带我们走吧!”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哀求,她们‘关注’的对象都是古昱,可能她们也觉得古昱刚刚那声‘领导’是骗她们的。 我和古昱摆一块儿,任谁看了都会说他是领导,我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小兵。 如果我们已经建立营地,有幸存者来投奔,那倒好说,但现在我们还没落脚的地方,路上资源匮乏、食物短缺,她们又没有战斗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