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应该已经离开小城了。 于是我问:“你们后来怎么追上大部队的?” “没追,他们没走多远,多亏有宝宝,新都的人根本没发现他们。”荀碧姗说。 这的确是个聪明的点子,小城的科技没新都发达,异能者也没人家多,仓促撤离不如先藏在新都的眼皮子底下,然后有条不紊地慢慢搬。 曹宝阳以前有些内向,或者说他对小城没有归属感,不过自从他恢复了正常人的相貌,这种情况改善不少。 他过去总用小奶狗般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生怕我丢掉他,现在看到我们回来,他第一时间就奔古昱去了。 我和古昱分别被两波人包围,分成了男女两个阵营,久别重聚的喜悦,因着那些从我们生命中消失的面孔而蒙上了浓浓的荫翳。 那些墓碑上的名字仍然深刻在我脑海当中,活下来的人总要承担伤痛。 站着聊了几句,我们便回到市区,左巴尔市只有一条主干道,两边全是新建没几年的小楼。 路边的松树上挂着厚厚的积雪,马路中央的雪被清理到两侧,留出能过一辆车的干净路面。 周礼提前看到我们回来,立刻通知了其他人,大家坐一辆旅游大巴去的城外。 我们一起坐车回市里,车停刚下,就见一道天蓝色的影子从路边蹿出来,然后急不可耐地在车门前来回跳跃。 “小狼!”我的座位靠近车门,车门一打开,小狼就猛地跳上车,朝我扑来。 它的动作迅捷无比,虽然个头还小,但气势汹汹,它直接跳到我腿上,一只爪子搭在我肩膀上,一只爪子按着妮妮的肚子。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脸,跟着就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我拍拍它的背,起身准备下车。 我记得狼是通过气味分辨‘同类’的,小狼却没有嗅我,一双阴阳眼仿佛能看出我的意图,我刚起身,它就跳下地,转身跑下车等我。 和妮妮正好相反,小狼的个头还是我们分别时那么大,一个多月的时间,它完全没有长大。 “它吃过东西吗?”我问随后下车的荀碧姗。 “没有,它不吃普通食物。”荀碧姗说:“偶尔它晚上会自己跑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长不大也饿不死。” 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决定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放下,它似乎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是我们不能理解的,那就由它去好了。 我和古昱刚回来,爸妈让我先休息,有什么话等晚上吃完饭再说。 胡涛给我们准备的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民居,欧式风格,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得出来,左巴尔市没有遭受过重创,街道整洁、建筑完整,设施齐全。 市区里的车很少,胡涛说因为幸存者都开车逃往了贝尔市,他们来时这基本就是座空城。 屋子里很暖和,洗完热水澡我就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才感觉到彻骨的疲惫。 古昱和哈善在另一个房间里,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哈善在商场里钻了一身灰,脏得不成样子,正好古昱能帮他洗洗。 大家又恢复了集体式的生活,同住在一栋楼里,由于人员减少,我们只占了三层楼。 妮妮和曹宝阳本来想跟我一起回屋,被老妈领走了,说怕打扰我休息。 做为不会睡觉的丧尸,所谓休息只不过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躺了一会儿,我就翻身坐起来,打开衣柜拿出背包,老妈把我的东西全收拾到一起,装进这个背包里。 我掏了两下,从底下掏出一卷羊皮,倚在床头把羊皮展开,这东西自打到了我手里,就一直没打开过。 房旭当初把它给我的时候,是要我转交给红夜,因为是给别的东西,所以我才没打开过。 现在世界越来越乱,原本的希望被一点点磨灭,而我直觉红夜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在病毒爆发前三天突然失踪,这绝对不是巧合。 私拆别人的‘信件’确实不对,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从她身上找到点线索。 我展开羊皮卷,发现上面画着一幅画,又或者说是一张地图。 地图中央画着一个立方体,一个由小立方体组成的大立方体。 “魔方?”我坐直身子,把羊皮卷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几遍,也许是我先入为主,可我就是觉得图中央画的是魔方。 我仔细观察魔方周围的线条,如果这是张地图,这些线条代表的就是山川河流。 我拿魔方建筑周围的地形与这张地图做了对比,结果没找到吻合的地方。 “难道还有另一个……”我捧着羊皮卷陷入了沉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