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的距离不同,有些离得远点,需要用到攀爬工具。 “你等等。”古昱拉住我说,“你需要借力的工具。” 古昱没和我抢着来,他衣服上的血印子扩大了,我拉住他,让他先处理下伤口,做工具的事我来就行。 说着我转身钻回坦克里,把那根套在座椅下的结实带子抽出来。 坦克里有很多金属棍,我不知道它们的作用,反正坦克已经注定要报废,有什么用等一会儿都没用了,我掰下几根金属管,用它们做了个钩爪。 将带子穿过钩爪尾端的圈里,一个简陋、迷你版的飞钩便新鲜出炉,带子的长度只有一米半,当绳子使肯定不行,但用在此刻再合适不过了。 我带着飞钩爬出舱口,就看到古昱扬着头,视线循着我们与飞机之间的物体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攀上飞机的最佳路线。 “你的伤!”我的动作很快,做个钩子没用多少时间,瞧他这样就不像替自己检查过伤口,我想解下脖子上的纯棉围巾给他包扎,却被他一把按住。 “抓紧时间,从那里上去。”古昱眼神坚定,带着熟悉的、不容抗命的威严。 “知道了,但你得包扎伤口。”我继续动作,快速解下围巾,不容拒绝地塞进他手里。 古昱接过围巾,点点头:“你小心点,这里的重力有问题。”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风眼中的一切,看似和太空里一样,所有东西都是悬浮的,可是我们没有飘起来。 那么这至少说明地心引力对我们依然有效,如果我爬到半路失手掉下来,一样会摔得很惨。 运输机在距离我们两百多米的更高处,中间有可以落脚攀爬的吊车、半截火车车厢,和一些其它东西。 古昱为我选好的路线,只有两个点距离较远,需要用到飞钩,也是最佳路线。 龙涛他们那辆坦克跟我们之间就隔着两米多远,他没办法过来,而且从他的位置没办法够到飞机。 这个巨大风眼的直径要以公里计算,并且非常奇怪,龙卷风的位置是固定的,没有移动过。 然而现在不是研究奇特气象观景的时候,天知道风什么时候会停,风云散去我们都得丧命。 真正的空中‘阶梯’,我手脚并用,按着古昱选好的路线往上爬。 我的重量落到这些物体上的时候,并没有对它们造成影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们固定在了半空。 只要能踩实,我心里踏实多了,就怕一脚下去踩空,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在攀爬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自身的重量,身体不像宇宙员在太空中那样轻盈。 终于爬到飞机底下,我踩在一个大型机械器材的上面,它一定来自于某间工厂,由此我不禁想到海市此时的景象。 假如龙卷风没有移动过,那它应该仍在海市上空,也就是说,现在整座海市都在我们脚下,更准备地说,是城市地基部分在我们脚下,而地面建筑,都在我们周围不停旋转的风云里。 机械器材的重量虽然够格被龙卷风吞进肚子,但它容人落脚的地方并不多,因为制造它的时候设计者肯定没想过拿它当踏板用。 “小心!”古昱在下面一边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紧盯着我的动作喊道。 “没事。”我爬到器材的最顶端,踩住两根高低不平的铁管,努力保持着平衡,缓缓站了起来。 这是最危险的一环,像在练杂技,我抬起胳膊,伸手扶住飞机的外壳。 其实飞机的舱门已经开了道缝,我扣住这道缝隙,用力往下拉。 我用了全力,舱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继续发力,手臂上的肌肉开始颤抖,终于舱门被我拉开,可万没想到门里面边有东西。 而且是一张狰狞的脸,这张脸从舱门里扑出来,只差一点就要和我来个亲密kiss了。 一瞬间我本能地后撤,怎奈后面也没有退路,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尽管我给了这东西一拳,让它偏离轨道,向旁边滑去,但我也从器材上掉了下去。 “桑柔——”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满满的都是焦急与关切。 可惜他们两个没办法帮我,我只能自救,没到咽气的那一刻,我就不能放弃。 身体已经向下坠落,还是背部朝下,这样我很难抓住东西保命。 在腰部撞上一辆挖掘机的顶盖后,我总算改变了姿势,变成面朝下的掉落姿势。 忽略掉腰部的剧痛,我甩出飞钩,钩住一片大楼的残骸,钩子卡在了裸露的钢筋中间,但我的肚子狠狠撞在一块有凸起的断面上,不过万幸凸出来的是块砖头,而不是锋利尖锐的东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