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也能睡着,有人却辗转反侧,瞪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上官离安排部下,通知幸存者到市中心的广场集合,他正式向左巴尔余下的幸存者宣布了将要编入安全港营地的消息。 并且他向安全港发出信号,这么做等于是同意收编,接下来就等人来接我们了。 上官离说的没错,他宣布消息之后,众人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尽管我看得出他们并不情愿,可是在上官离宣布消息后,他们还是接受了。 这些幸存者对他拥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很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样的,这些人给予他的信任,会令他的责任感倍增,昨天他就说过,他会竭力保护这些人。 上官离随后解释了他们目前的处境,并向众人介绍了我,宣布我是他的副手,会跟他们一起去安全港市。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我,众人的目光可就没那么信任了,尤其是负责安保工作的人,上官离的副手,也是安保队的队长。 即是说从今往后,他们的人身安全要由我来保障,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我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我,其中一个女人便指着我喊道:“她是丧尸!” 我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但她认识我,应该是左巴尔的老住户,以前我可是这的名人,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奇怪。 “她是感染者,但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这说明抗病毒药物有效,人类的未来还有希望。”上官离借机给幸存者喂定心丸,我配合着微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无害。 果然,有不名真相的人被上官离带跑了,随声附和道:“是啊,没有她这样的丧尸,她看起来很正常,特殊药管用!”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从丧尸转移到了药物上,上官离适时打断他们的讨论,让众人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出发。 那个女人却不依不饶,拉着身边的人极力地说:“她是丧尸,她会伤人,真的,她就是因为伤人才被赶出营地的,她——” 她身边的人挣脱开她的拉扯,说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提到我伤人的事,看来这女人真是左巴尔的老人,当初我打人被抓,有许多人围观,或许她就是围观群众之一。 然而此刻没人关心我会不会伤人,他们都急匆匆赶回住处,收拾东西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至于我会不会伤人,他们又没亲眼见过,警觉性自然没有这个女人高。 害怕我的人多了,我没功夫一一向他们解释我什么时候会伤人,什么时候不会,面对这样的人,我选择无视。 可没想到上官离却径直走过去,用严肃到近乎威胁的口吻对她说:“桑柔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如果有人继续诋毁她,就请自谋生路。” 那女人明显很生气,眼里透着委屈,好像上官离让她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是个狡猾的骗子,你会后悔的!”女人丢下狠话,转身跑开了。 上官离走回我身边,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他们对你一直有误解。” 我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无所谓道:“人的思想是没办法控制的,一人难称百人心,随她们怎么想吧。” 在平静地等待中度过了两天,第三天上午,安全港派来的人抵达了左巴尔营地。 他们运了一卡车的油和两车食物,上官离收下东西,分给幸存者。 安全港一共派来六个人,领队是个熟人——纪队长。 他像从没见过我似的,听到上官离介绍才一脸恍然道:“哦,原来你就是桑柔。” 我好歹是秦家追着要的人,说他从来没听过我的名字,那反倒显得假了。 “你好。”我客气地跟他握了握手,同时对他身后的几人使用了异能。 结果检查出其中有两只变形怪,它们听上官离介绍说我是他的副手,还很客气地跟我打了招呼。 上官离先发制人,在寒暄的时候就说,左巴尔剩下的幸存者,胆子都比较小,害怕去了大营地受欺负,这才拖延到现在。 饱受惊吓、惶惶不可终日的幸存者,会产生这样的顾虑完全可以理解,上官离这样说,应该是担心安全港的人对左巴尔的众人产生不满。 毕竟如今的左巴尔营地规模缩小了不少,收编的事却一直拖着,难免让安全港怀疑,是剩下的幸存者对安全港有意见。 既然今后要在人家的地盘讨生活,这种隔阂便要不得,上官离对纪队长热情地笑着,好像之前拒绝加入安全港的人不是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