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安兰馨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能帮得上忙,我会帮。”我看她仍然犹豫不决,就给她先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那你见没见过,感染成丧尸,还能保持原来样子的人,你不算。”这句话安兰馨说得很快、很急,可见她是急着想证明什么。 “见过,有个小女孩儿,感染之后靠抑制剂抵抗住病毒,到现在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看安兰馨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便连忙补充道:“但抑制剂的有效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换言之,妮妮是个特例,如果换成别人,抑制剂非但救不了他们,还会产生更糟糕的结果。 “真的没办法了嘛?”安兰馨眼神一黯,脸上一片灰败。 “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顾城他病了,肾脏衰竭,你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他……”安兰馨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或许是不愿意把糟糕的结果说出来,她选择了沉默。 “我能帮他。”换作安全港毁灭夜之前,这话我不敢打包票,但是现在我可以保证,我能救他。 “真的?真的吗?”安兰馨抹掉溢出眼角的泪,惊喜地问道。 “嗯,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事你别给我四处传扬。” “明白,我不会告诉别人,谢谢你桑柔,谢谢!” 看着安兰馨破涕为笑,我无奈地摇摇头,她这分明是真爱上顾城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份真心,会不会得到回应。 “我可以让他变异,变异之后他看着和普通人一样,但他的细胞已经改变,不再是人了。” “好,只要能让他活下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好。” “你能替他做主?这是你的想法吧,等他自己同意再来找我吧。”我拍拍安兰馨的肩膀,她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安兰馨被我说中心事,便大方点头,欢快地跑开了。 我毫不怀疑,就算把顾城感染成普通丧尸,她也会同意。 爱情究竟是什么? 我拍拍胸口,苦笑着回到我们的房子,滴答正在准备早饭,古昱给我烧了水让我洗脸。 自打知道杨奶奶可以像普通一样吃饭睡觉,我就在琢磨自己的气场,如果这种方式比血液传染更高级、稳定,我希望能用它帮助一些人。 所以之前闲下来就练、做实验,争取能自由控制气场收放。 滴答的早饭刚做到一半,顾城那边便派人来请,说要为昨天的事道歉,所以想请我们吃早饭。 我估摸着一时半刻的走不了,滴答准备的饭可以留到中午吃,就点头同意了。 到了顾城他们的房子,发现安兰馨的人也在,一大屋子人热热闹闹挤在一起。 这回我算看出来这群人之间的微秒气氛了,两伙人昨晚还剑拔弩张,今天早上就相亲相爱了。 顾城的脸色很难看,我多少有点愧疚,可谁知道他是病人呢,好在我昨天吸的血也不多。 在餐桌上,顾城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式向我们道歉,滴答和她老公都不说话,古昱便代他们说了句没事。 滴答和她老公确实是没事,要说当时我们屋两个男人,为什么他们把古昱搬走,把滴答的老公留下,我觉着可能是因为长相。 古昱和顾城都是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阳刚型帅哥,滴答的老公像个白面书生,身材瘦削单薄,体形差距大,很容易露馅。 客客气气地吃完一顿饭,古昱和顾城聊得挺投机,顾城灾前是某驻藏部队的工兵,执行过不少危险任务。 灾难爆发时,他为了救人身受重伤,在昏迷当中被一位好心的牧民捡回家。 等他醒过来,大部队和幸存者已经撤离,他伤好之后想带着救他的牧民老人一起走,可那位老人却死活不肯走。 后来他才知道,离开的大部队在半路遭到尸群围攻,已经无人生还。 大批的丧尸堵在公路上,他一个人没办法穿过去,这一留就是半年。 再后来老牧民心脏病发去世,他遇到了现在的伙伴,大家团结在一起,努力活到今天。 三言两语自然道不尽过程的艰辛,古昱也只是简单介绍了我们的情况,细说的话恐怕一天也说不完。 吃完早饭,安兰馨将顾城拉到屋外,我们回了自己的屋子,变异的事还没成功,不适合现在就宣讲出来,所以我打算回屋去等他们的商量结果。 古昱一直没问安兰馨找我干嘛,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默认和信任,到了能说的时候,我肯定不会瞒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