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安黑化的最明显特征是他学会了‘忍’,忍住脾气,像毒蛇一样蛰伏,只求给予目标致命一击,让对方没有翻身的机会。 面对白家长辈的训斥,他沉默不语,实验室的资料丢失,让想把白君安从城主位子上拽下来的人有了合适的理由。 有趣的是这些人没过两天就因为各种意外身亡,不是坠楼就是车祸,要么便是家里起火。 几个没敢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的侥幸存活,他们心里清楚,白君安这是警觉了,他连血缘至亲都敢杀,看来逼他下台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能一举除掉他。 我问滴答,这几天有没有听到有关焦尸的信息,滴答摇头说没有,魔都各大家族和机构都没有提起过焦尸的事。 “只有一件事。”滴答回忆了一下,说:“白君安曾在白治顺的私人保险柜里找到过一支录音笔,把里面的内容反复了十几遍。” “嗯?什么录音?” “内容我没听到,他是耳机听的,很谨慎。” “行啊,这小子转性了。”我对录音的内容忽然来了兴趣。 陶琮刚好拿着抹布来擦桌子,听到我们的谈话,抬头看向我说:“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们?” 陶琮跟我们混了这些天,对我们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每当听到滴答向我们转述白彭两家的动向,他都会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但之前他忍着没问,现在似乎忍不住了,蹲在茶几边上,等着我的回答。 “难得魔都安逸。”我解释道。 “那…干掉他们,魔都就不安逸了?白家和彭家没少干缺德事,你们为民除害,魔都的幸存者应该更加安逸才对呀。”陶琮这些天没少听滴答讲白彭两家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对这两家自然没啥好印象。 “我问你,如果他们两家突然在一夜之间全死绝,魔都会怎样?” “乱套了呗。” “对,会有很多人去抢城主的位子,到时动武是避免不了的,上层打架,底下的秩序谁来管?” 陶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继续说:“最有实力的两大家族一夜覆灭,还会引起幸存者的恐慌,就目前来看,魔都内部没有一个家族或组织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凶手必然来自外面,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他或他们是否还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陶琮这回重重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如果是我,我会觉得魔都要变天,到时大家人心惶惶,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我笑笑没说话,魔都再怎么安逸,也是经历过大灾难的,人的心里都有极深的阴影。 现今魔都内虽然是一片平和景象,可越是这样,这的幸存者便越是害怕动荡。 内心不安全让人做出许多超脱理性的事,尤其是敌人未知而隐密。 白彭两家互斗就不同了,两家均是魔都幸存者熟悉的人,他们的斗争、输赢,幸存者都可以接受。 其结果不过是换另一个熟悉的人做头头,普通幸存者的日子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 如果魔都只是座容纳了几万人的营地,我们也就没这顾虑了,谁知道它有这么多幸存者,那可是轻易乱不得的。 陶琮想明白我的意图,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其实像你们这样也不错,坐山观虎斗。” 发表完感叹,他继续擦桌子,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宽敞的客厅,金纹大理石地面已经被陶琮擦得一尘不染。 今天白君扬没和我们待在一起,他说要锻炼精神力,整个上午都窝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滴答两口子把国际象棋换成了围棋,我和古昱一人抱着一本书,看一会儿聊几句。 安兰馨和顾城在厨房研究食谱,时不时就能听到安兰馨爽朗的笑声。 保镖们在健身房练格斗,只有保镖丙陪着卢卡斯去了后院,保镖丙在后院给卢卡斯搭了架秋千,还有能承受卢卡斯体重的滑梯。 要不是卢卡斯的外型实在不像个儿童,我觉得他们两个走到哪都会被当成爹俩。 这种日子简直不像是末世…… 日子过得平静舒心,空间内的环境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脑子里的种子重新发芽,抽出两片嫩嫩的叶子。 然而美好的生活,突然被一封邀请信打破,我将游戏终端中的邮件点开,和身边的古昱一起阅读信件的内容。 游戏协会主席又来邀请我参加特殊游戏比赛,这次他把获胜的奖励写了出来。 一座空间城堡。 顾名思义,这是一座类似于吊坠空间的城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