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了夹板,一通运劲,不过是小幅度的扭了扭。 “拱什么?烧刚退就躺不住了?”老妈把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碗里,又把苹果核啃了啃,啃得特别干净才扔进垃圾桶。 “老妈?”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泪奔的冲动,轻描淡写地叫了声。 “又想干嘛?”老妈颇为嫌弃地瞪我了一眼,然后替我把背子垫到身后,让我坐起来靠得舒服些。 “没事,开心。”开心是真的,外面阳光正好,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的全是带着植物芳香的清新空气,没有尸臭和陈腐的味道。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偶尔有病患咳嗽的声音,或是家属聊天的声音。 要不是手背上插着点滴针,我真想用力抱抱眼前的老妈。 但我不敢表现得太奇怪,免得让她担心,其实从我醒来,我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我再次失忆了。 应该说是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像在上一个时空一样,两个我融合后,我只记得原时空的事,不知道在这个新世界里,我经历过什么。 “老妈,我脑子好像烧坏了,我怎么觉得我忘了好多事呢!”我故意夸张地拍了拍额头,苦恼地说。 “装,那么爱演戏怎么不见你考个电影学院读读,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干什么都干不长远,工作也是三天两头的换,没个长性。你张姨说她家旁边的饭店招切墩儿,要不你去试试?” “老妈!!您是不是我亲妈呀,我切个土豆丝能切成钢筋那么粗,去给人切墩儿不是自取其辱嘛。” “这不干、那不干,你想干啥,毕业一年多,工作换了四个,要我说干脆嫁人算了,找个养猪的养你。” “啊——这个世界没爱了,我还是个病人,我还是个失忆的病人,我那冷酷的老母亲就逼我嫁人。” “行啦,吃苹果,看你嘴干的,都起皮了。” 在老妈爱的呵护下,我美滋滋地吃起了苹果、香蕉、橙子、鸭梨,吃到吃不下才算吃完病人的营养水果餐。 老妈根本没把我的话当真,我也没急着解释,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天线没了、飞灰没了、吸血异能没了,只剩下穿越果实和精神力。 “一会儿我回家给你炖点汤,医生说你心口骨头那有阴影,可能是畸形、也可能是钙化灶,不用担心。”老妈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内检。 “哦,没事。”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原来古昱给我的尾尖骨护身符还在。 “下午再睡一觉。”老妈收拾起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提起皮包要走。 “啊,知道啦。”我朝老妈挥挥手,化身乖宝宝,盖上小被子准备睡觉。 等老妈一走,我立刻坐起身,身体的感觉不会错,我应该还有进阶后的超强恢复力,可为什么我会发烧呢?还烧到住院的地步。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动作缓慢地下了床,身体的僵涩感是那样陌生,我已经很久没虚弱到这种地步了。 如果我问老妈太多问题,怕是会把她吓到,所以只能趁她不在自己去求证。 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踩着老妈准备的小白鞋,我鬼鬼祟祟地出了病房,免得被护士看见,勒令我回去输液。 医院里看起来一切正常,老妈这次是大出血,给我安排的是双人病房,不过另一个病床空着没人住。 我在护士站瞄了眼日历,2024年5月30号,距离2022年10月已经过去快两年的时间了。 这下我彻底放松下来,只要灾难没来,其他一切都好说。 我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城市又是记忆中的模样,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各种噪音响个没完,这是‘生命’的声音,证明人还活着。 我回到病房翻出自己的手机,希望在通讯录里能看到熟悉的名字。 熟人一个也没有,我舔舔后槽牙,居然没有古昱,难道古越没告诉他我在哪出生? 通讯软件里倒是有好几条未读消息,点开一看全是新闻推送。 同学、好友、同事栏里,还是那些记忆中的人,说明在新世界,我前二十年的生活轨迹没变。 我本来对新闻推送没什么兴趣,可是标题中的‘丧尸’二字吸引了我的目光。 不过新闻中的丧尸说的是野生动物,近几年野生动物的数量越来越少,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基本见不到它们,但出于对丧尸这个词的敏感,我点开了新闻页面,仔细读了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