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简直像跳进了水里的鱼儿,可劲儿的撒欢儿,把韩爷爷都看傻了。 他说妮妮平时在村子里,很少跟同龄的孩子玩,就算一起玩也不吭声。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高兴,活泼的样子像是春天的小鸟,叽叽喳喳、蹦蹦跳跳。 我心说这是找到组织了呗,之前一直夹着翅膀做鸟,现在终于可以展翅乱飞了。 妮妮记得所有人,包括曹宝阳这个小哥哥,两个许久不见,被抱上车后立刻手拉着手开始‘叙旧’。 我们把卡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入了夜,我用刚结出的穿越果子,连人带车一起瞬移到藏区。 这个时空不会再有陨石坠落,曾经我和古昱找到的那些白色能量石,这次是无缘与我们相见了。 进藏之后,高妍充当起向导,不过她说大家需要适应高原气候,不能马上去那个地方。 我们先在藏族自治州落脚,但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扎营,只能去人烟稀少的村子,那里的人大多说藏语,会说汉语的人不多。 高妍会藏语,她在一个小村子里,为我们找到了借宿的地方。 我们人多,总不好白住人家的房子,便答应给这户人家一些食物。 这边人口稀少,虽然也有人感染霍托病毒,但尸体处理的比较及时,没有大范围的扩散。 高妍跟当地的老乡聊天,听说萨市那边疫情很严重,城内有近半数人病死,其余的人全部迁出来,处境也是极其艰难。 一路上我们听到不少传闻,有些是造谣惑众、有些夸大其词,但有些却是实情,新闻的篇幅毕竟有限,从电台或电视里看到的消息并不全面。 霍托病毒停止传播后,各地纷纷爆发了新的疫情,因为天气太热,总有尸体是来不及处理的,腐烂的尸体成了天然培育器,新的病毒像雨后春笋似的不停冒出来。 这种由霍托病毒在尸体内自行更新换代的新病毒,被称为不死菌。 顾名思义,它耐高温、耐低温,即使是在接近真空的状态下,也只是进入休眠期,一旦有氧气供给,立刻活蹦乱跳。 听到这些新闻的时候,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高妍的感受,对于既定未来的无力感。 但我并不后悔曾经付出的努力,我关心的人都在身边,围在一起听着广播,远方的世个桃源在等着我们的到来,之前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来到藏区我自然想到了那座隐秘的雪山基地,曾经它建于灾难爆发前,不知道这个时空它还在不在。 我们的队伍中有几个人出现了高原反应,高妍用带来的药品为他们治疗,能不能扛过去需要观察一下。 我见正好有时间空出来,在村子里待着不如出去转转,就跟古昱说,想去看看那座基地还在不在。 古昱是队伍里唯一的医生,他和高妍都不能离开,便叫我带上龙涛和胡涛。 我没带胡涛,瞧他和高妍的黏糊劲儿,把他们分开、哪怕是暂时的,估计这俩人也会得相思病,那不是造孽么。 每对情侣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就让他们尽情黏糊去吧,有龙涛跟着我也够了。 龙涛可是一百个愿意,梅琳仍然没有放弃追求他的计划,龙涛也一如既往地躲着她,能跟我出去转转,他求之不得。 我们向老乡租了两匹马,马儿可以吃草,开车的话却是没处加油,所以骑马的速度虽说赶不上开车,但它们省油。 托古昱喜欢让我背地图的福,从前走过的那些地方,路线还在我脑子里记着。 因此我和龙涛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间作为基地物资中转站的加工厂。 这次工厂内还是空无一人,不过大门上挂了块木牌,上面写着通知二字。 通知的内容很简单,说是因为疫情严重,工厂暂时停工,有事打厂长的手机。 “要进去吗?”龙涛看了看空着的门卫室。 “不用,地上没有车轮印,这不是中转站了。”我一直留意着地面上的痕迹,看得出这间工厂有日子没人造访了。 “那咱们还去山里吗?”龙涛问。 “先看看那条通道还在不在。”我们上次来时,阿仁在地下发现了一条通道,我和荀碧姗还从地道里捡到一个机器人。 龙涛听说过我们在雪山基地的经历,但他没有亲自来过,于是找地道的工作只能由我来完成。 工厂没装监控,我们翻过大门跳进院子里,龙涛用他钥匙扣上拴着的小工具撬开了仓库大门的锁头。 仓库已经清空,里面除了一些货架什么都没有,我们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地下有通道。 龙涛把地面敲个遍,说下面没有空间,那个我和荀碧姗发现的入口也不见了。 “没有通道,那基地是不是没建哪?”龙涛摇头说。 “未必,这样吧,你留在这,我去看一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