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瞥过来的眼神里越来越低。 司清玉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啊...”赵四喜微微吃痛的捂头,委屈的仰头看着她。 司清玉也不理她,越过她走到茶案前倒了一杯茶:“在你兴奋的那一瞬间你可以先数五个数,或许可以将你那兴奋劲压下去。” 她身后的赵四喜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那多没意思......” “你说甚?” 赵四喜连忙打哈哈,摇头摆手:“没、没什么。” 司清玉走到药柜前,将放在柜里的账本拿出,一页页的翻看着:“我不在的日子里可有什么事没?” “没什么事,就是罗大人来找您好几次,可惜您都没在。”赵四喜一边说着,走到司清玉旁边看着她手上的账本。 罗大人? 司清玉翻账本的手微顿,疑惑:“罗大人找我何事?” “啊?”赵四喜盯着她的手出神,一时未反应过来,抬头恍惚的看向她:“我、我也不知道她找司大夫什么事,就是来了好几次见司大夫不在便离开了。” 这样...... 司清玉点点头,没有太在意。 “对了!”赵四喜似想起什么,蹲下身从药柜的第二个暗格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司清玉:“司大夫,这个是罗大人临走前让我给您的信。” 信? 司清玉从她手上接过信件,摊开。 信件内容这般写着:多日来寻司大夫都未能见着,想来司大夫定然是已经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我衙门有事也不好多呆,来日方长定有机会再聚。 顺便还想问上一句,我上次给你的书籍可还用得上? 看着最后一句,司清玉仿佛看到了罗金华那张坏笑的脸,眼皮跳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将信捏烂。 她还好意思提那本书! 司清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信件折好放在一边。 一旁的赵四喜小心的看着散发着冷意的司清玉,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走到刚刚还没有磨好的药草边继续。 司清玉将从家里拿来的草药放到她身边:“把这些分上去。” 赵四喜扒拉着药袋,点头:“好。” 司清玉走到药柜前松了一下筋骨,开始认真的看账本和这几日赵四喜记得病例。 医馆内除了翻书声便是磨药声。 司清玉沉浸在书里,甚至直接错过了午饭时间。 一直到下午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赵四喜看着依旧在认真记着东西的司清玉,犹豫了下才开口:“司大夫您还不回家吗?” 药柜前的女子头都没有抬:“等我弄完这些再回。” “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罢,路上小心些。” 赵四喜点点头,可惜低着头的女子根本没看见,她拿起装食物的袋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忙着的司清玉:“司大夫您也早点回去。” “嗯。”司清玉垂着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赵四喜没再多说,离开了医馆。 医馆便只剩下司清玉一人,天色愈来愈暗,医馆里的光线也愈发的模糊。 一直到司清玉已经看不清楚书里的字,她才恍惚的抬起头看向外面。 已经这般晚了啊。 司清玉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将书合上放到一边,手臂屈起向后伸懒腰,看着门口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动作猛的一缰。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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