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决云:“还未入门。” 这回彻底全灭了,连个火星儿也没带留的下的。 朱决云笑着道:“走吧。” 俩人说了话,也算是不好驳面子的关系了,曲丛顾左右斟酌了斟酌,这回老实地跟着走了。 跟出来了十多个下人看得有点懵,等到听到了朱决云说了‘麻烦带路’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样真得搞得他们很没面子。 曲丛顾的手很软,老老实实地跟着往前走,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脚下踢踢踏踏地玩着石子儿。 他其实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今天就更听话了。 曲府并不太远,朱决云一路带着他走到了府邸,“进去吧。” 曲丛顾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哥哥,我以后能找你玩吗?” 朱决云笑着道:“可以。” 曲丛顾便开心地问:“你家住在哪啊。” 朱决云:…… 住平城,距京城近一千里路。 朱决云只得道:“我们很快便会再见面的。” 曲丛顾却极有礼貌的不多问,转而道:“那你能来找我玩吗,先生只让我上午念书,我下午都没事干的。” 朱决云应道:“好。” 曲丛顾笑了,眉眼弯弯地露出一排牙齿,干净又可爱:“那你明天会来吗?” 院中跑出了一位妇人,直接拉住了曲丛顾的手:“小祖宗啊,你又跑到哪去了这是!” 曲丛顾被拉着往里走,却回头看了眼朱决云等他的回答。 朱决云笑着道:“也许会。” 曲丛顾认认真真地冲他摆手再见,这才被拉走了。 有下人跟朱决云道谢,他随意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会和这个小孩子相处的很好。 曲府中。 曲丛顾顺着绿砖红瓦的长廊里一路小跑,一把推开了门。 曲迟素抬头看见了他,笑了,他们姐弟长得很像,尤其是嘴唇,带了颗唇珠若有若无地勾着,似笑非笑,好似反复雕琢,挑不出毛病的好看。 曲迟素道:“不闹脾气啦?还知道来见我。”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哥哥,”曲丛顾道,“在城门口。” 曲迟素愣了一下:“什么?” 曲丛顾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单手托腮道:“你说我明天跟娘怎么说她才能让我出去玩呢。” “怎么说都不可能,”曲迟素没好气道,“不是说了以后全天念书吗。” 原来曲丛顾为了让朱决云来找自己玩,空口打了个白条儿。 “不行啊,”曲丛顾说,“明天有人找我玩呢。” 曲迟素好笑道:“谁啊,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还交上了朋友不成?” 曲丛顾理所当然地道:“是啊。” 曲丛顾的出身是很好的,他出身太后的娘家曲家一脉,沾皇亲,长姐出嫁宫中,得了贵妃的名号,还有一个兄长一个二姐,都前程已定,可以说,是合满的一家子。 他是家中次子,爹娘中年得子,极为疼爱,哥哥姐姐也都稀罕这孩子,自打出生便未尝过什么疾苦的。 恐怕这一生中除了最后莫名其妙替朱决云受的那道天雷之外,再无什么坎坷了。 是个真正娇气而尊贵的孩子。 第二天曲丛顾一中午啥也没干,跟在他娘屁股后面转了一中午,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得了一下午的假。 但是朱决云却没来。 曲丛顾简直望眼欲穿。 一开始在大堂前逗他爹挂在杆上的文鸟,后来慢慢地磨蹭到了前门大院里,坐在池前有一搭无一搭地玩着水,一池的鱼被他搅合地来回乱跑。 前门忽然有了动静。 曲丛顾抬头去看。 结果却是奶娘走进来,看着他喊道:“祖宗诶!水凉着呢,快别玩了!” 曲丛顾伤心到不想说话。 他的假很难请的,真的。 曲府上下没人把这个小少爷很快夭折的友情放在心上,大家都在为曲迟素的婚事筹备,日子很快就这样过去。 直到那一天,曲迟素八抬大轿出府,曲府中一个丫鬟受了风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