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怎么叫,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脱了鞋满院子的追着曲丛顾要揍他。 “好你个臭小子,”彭宇一口吐了草棍儿,骂道,“让你扎马你不扎,还敢去招猫逗狗,我让你玩!让你好好玩!” 曲丛顾‘妈呀’一声,赶紧躲开飞过来的一只布鞋,撒腿就跑。 彭宇就剩一只鞋,一瘸一拐地追他:“我让你不老实,还敢叫我‘彭彭’,老子是你师父!” “中午的水打了吗?你这个懒痞子,天天就知道糊弄我!真当我不知道呢!” 看来生气时翻旧帐并不是只有女人这样,男人也这样,甚至就连剑圣也这样。 曲丛顾一边跑一边道:“我打了我打了!让猫给喝了!” “猫呢!”彭宇瞪眼道。 曲丛顾委屈道:“我去抓猫啊,然后你就回来了。” 彭宇哽了一下子,嚷道:“心不静!扎马的时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去抓猫!” 曲丛顾怎么说都错,索性不解释了,干脆地认错道:“师父我错了。” 彭宇‘唔’了一声。 他就非常上道地去吧彭宇的鞋捡回来,双手奉上。 然后看着自己师父敲了敲鞋底子,穿上了。 院子里摆了数百个瓷碟儿,皆没有半指深,打了一个底儿的水,日光一晒微微反着光。 鬼城里猫猫狗狗的也不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反正四处乱跑,也不认主,挨家挨户地讨食吃,今天就把曲丛顾打了一上午的水舔了个差不多。 彭宇立于院中,斗笠遮住大半张脸,长剑微吟,一阵风起,他剑锋霎那划开空气,带出一阵剑气。 四周的枯叶好像受到了操纵一般聚在一起,慢慢成型,一个漩涡将他围住,只见几道剑光从里面射出来,叶子骤然四散开来。 院前的数百个瓷碟儿中各自落下了一根儿叶梗,飘飘荡荡地随风晃悠。 曲丛顾配合道:“哇。” 彭宇收剑皱眉道:“拍什么马屁。” 曲丛顾:…… 彭宇道:“你记住了吗?” 曲丛顾感觉他在搞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没有。” 彭宇皱了皱眉头:“哪里没记住。” 曲丛顾试探着道:“哪里……都没记住。” ……他三天前才拜师,不会才是正常的吧。 彭宇想了想,蹲到地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曲丛顾小跑着也蹲到他身边。 只见他师父随手捡起了一片叶子,用真气将叶子托住,悬在手心上微微颤抖。 “这个你记住了吗?”彭宇问。 曲丛顾点头:“记住了师父。” 彭宇说:“去练,练好了给我看。” “好的师父,”曲丛顾说完,又想了想问道,“师父你一开始入门就学会了刚才那套招式吗?” 彭宇随手把叶子震得稀碎,把粉末扔了:“是啊。” 曲丛顾:“哇。” “不要拍马屁,”彭宇站起身来踹了他一脚,“好好去练功。” 但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用真气托起一片叶子,曲丛顾也不是很容易学会的。 彭宇也不怎么管他,布置了作业之后自己不知道去了哪。 “嗨,”有人说,“这还不简单?” 说着随手把筷子扔起来,悬于半空中定住。 铃铛还是穿了一身红衣服,只不过款式变了,露出大半个胸脯,把胸放在了桌上,万种风情地道:“你得瑟个屁,活到这个岁数了要是连这个也不会干脆上吊吊死得了。” 有人说:“我乐意我就想得瑟,你管得着么。” 大门牙从门外走进来问道:“这个月浇水的活轮他妈的谁了?菜苗都他妈的要他妈的干死了。” 众人一片寂静,立马不说话了。 大门牙扫了一眼,板着脸从柜台上捡起了一本账本,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 瘸子问:“到底轮谁了啊?” “就、就是,”结巴道,“都、都自觉、点。” 大门牙咳了一声,说:“算了。” 一个梳着冲天髻的少年想了想,突然道:“不对啊,这个月是不是轮你了?大门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