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同桌,你是不是练过拳?” 奚行扯嘴角笑,没接话。 今朝有条有理地分析:“不说我也知道,刚才你避我拳头的反应速度,绝对是练过,而且段位不低?” 常年泡在武馆,她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但没能过招,看不出他的路数和深浅。 奚行手上使了点劲,将背上乱动的人定住,轻描淡写应她:“学过点。” 儿时早慧,他学什么都比同龄人快,性子也傲,家族长辈担心这性子影响日后成事,执意将他送去搏击馆磨炼,本想挫挫他锐气,谁知初中三年,他硬生生抗下,直到被教练推举上青少年搏击赛场,赛前集训与数奥信奥竞赛有冲突,才停下搏击训练。 不过,神童角逐的奥林匹克竞赛已经足以让他明白,人无常胜,一山更有一山高,家族长辈没再勉强。 今朝来劲了:“我们应该联手揍他们。” 奚行无奈笑,脚步轻松登阶而上:“真打起架来拳脚无眼,打赢去派出所打输进医院,你想……不过我没想到会连累你受伤。” 打赢进派出所打输去医院。 今朝闷住,没接话。 有阿公挑着水果担子路过,奚行不得已,侧了侧身让道,离着天桥外侧还有一米远,肩膀就被人钳住,掰着转向。 “别靠边,危险。” 今朝双手架着他肩膀,紧张兮兮喊道,脑子知道是安全的,心里仍觉得危险,从她的视觉角度,伏在一米八几个头的背上,往桥外一看,真有俯视跳桥的既视感。 “你也知道怕?” 奚行走回中间道,掂了下背上的人,没好气地怼她:“带铁钳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你家让你学功夫是让你自保,不是让你冲动犯险。” 回想逃跑受伤的场景,他就心有余悸。 “那不一样。”今朝不知该怎么解释。 见她态度不改,奚行决心要她反省,双手扣紧膝盖窝,佯装往边上挪一小步:“那我们到桥边吹风认真想想?” 说的是我们,他确实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怎么没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就将人拉走,还拿铁钳进去撬什么铁链,真是脑子卡壳了。 今朝唯恐他说到做到,原本虚立在他背上,一紧张直接扑贴着,从后背将人牢牢抱住,下巴点在他颈侧,勒令道:“停停停,想明白了,我真挺怕的。” 柔软、莹韧的触感紧贴着背部。 颈边还来了口温热鼻息。 奚行后背一僵,脚也粘在原地。 他低头瞥见紧揽胸前的白玉手臂,脸上蓦地泛起粉红,由耳根蔓延至脖颈,青筋若隐若现,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极艰难才压出声音:“乔今朝,你松手。” 快、松、开。 今朝自觉回归原来位置,这么贴着确实不好,转瞬看到他脖颈间一片粉红,问:“你怎么了?” 后背触感松开,余留淡淡温热。 奚行敷衍了句:“天热。” 今朝噢一声,两人都没说话。 桥上只有路人和自行车往来,走到天桥中心时,今朝问什么时候能领回山地车。 这时,奚行才告诉她,警官推测他们被追着跑时,贼窝已经开始搬运撤离,那院里放的都是四位数的贵价自行车,撤退大概率会装车带走,之前接过几次警情都如此,所里人力紧缺,暂时没法出警,得晚点才能追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