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 自己没有对人家上下其手, 做什么暴露本性的事情。 比如现在。 这张脸近在咫尺, 她下意识想抿唇,可惜被他捏着,他示范到这儿,就已经很不好解释了,再发展下去怕是跳进黄河也难洗。 等不到回答,今朝搜肠刮肚,眨巴眼睛,努力发出稍大的声音:“你看过墨镜王那部片子吗?” 奚行倾身低着头,耳廓红得滴血,人早已心荡神迷,越靠越近,将要碰触到她鼻尖。 骤然被声音敲醒,他一下怔停,喉结重重滚了滚,长指的劲儿松开,定定盯着她柔软的唇。 ……你在说什么? 今朝松懈不少,顺利抿了下唇,诚恳说起:“电影里有个场景,是宫二和马三在火车轨道旁决斗,宫二使出一招形意拳的,叶里藏花……” 今朝将手表盒放去岛台,双手去捧奚行的下巴颏,停在半厘米距离,指尖颤了下,镇定示范:“……这样捧着马三的脸,将他推到行驶的火车上,这是一招绝杀。” 蜜糖罐发出的声音,又甜,又脆,可偏偏却在描述电影里,你死我活的对决场,奚行记得,戏里的马三被宫二推撞上火车后,吐好大一口血,至死也没领悟师门教诲。 他后撤了些,蹙眉看她:“然后呢?” 今朝支支吾吾,说出来自己也不太信:“我当时喝醉了,对你做出这种动作,可能只是……想跟你过过招,并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 奚行:“……” 他靠到岛台,双手往后撑着台面,慢慢缓过劲来,眉梢微挑,低笑着问:“你觉得,我刚刚是在欺负你?” “不,不是的。”今朝摆摆手。 窗外雨势不减,岛台附近传来“吱呀吱呀”,狗爪刨出塑料空瓶,推来推去,闹腾得厉害,但没人理它。 奚行这会儿热得很,扫一眼岛台放着的半瓶水,早就没了凉气,“喝水吗?” 说着,弓腰从边上找了瓶常温水,顺手拧开递给今朝,自己走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今朝接过但没喝,悄悄观察他仰头喝水,凸起的喉结速速滑动,一滚一滚的,他应该是信了吧。 她将岛台上的手表盒往里挪了挪,生怕摔坏了,讪讪问道:“那天晚上我还干了些什么,你记得吗?” 喝完水,奚行将水瓶往岛台一杵,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记得啊,记得很清楚。” 今朝凑近了些,欲闻详情。 奚行笑着,拿腔拿调:“那天晚上你跑到我面前,说自己拿了很多奖,厉害得不得了。” 今朝嗯了声,确实是她会说的话。 “你还说……” 奚行顿了下,低头看着今朝的表情,没脸没皮地压低声,像在复述一个秘密:“你喜欢我,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那声音又低又沉,磁得很,今朝微仰着头,放大耳朵等他下一句,直到听见—— 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天呐,救命!!! 她脸颊瞬间通红,耳根热乎乎的,像发烧像中暑,浑身不对劲,她捞起水瓶,喝两口润润喉,干笑两声:“是吗,我还挺幽默的。” 紧接着,她迅速找补:“然后你就感动得不行,摘了手表给我?” 奚行:“……” 你可真会转移话题。 “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时老向又电话催我过去。”奚行漫不经心瞥她一眼:“带你去餐区,你不肯乖乖坐下,哄又哄不好,没办法,只好摘手表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