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 费一若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言,都明明白白地在表示她很瞧不起姜觅。 但姜觅并不生气。 她和顾言沣这场订婚,一开始本来就是金钱交易。 “那好,现在请你离开言沣吧。”费一若说。 姜觅有点好笑:“我是顾老师的老婆,为什么要离开他?” “呵……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没碰过你吧?”费一若笑得很得意,“你们一没法律承认的证件,二没夫妻之实,甚至连所谓的订婚都没父母出席,就像个笑话。小姑娘,别老公老婆地叫,矜持点,好吗?” 姜觅到底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这种话题,她并不拿手。 她咬咬牙,有点生气了。 可是,费一若说的是事实,姜觅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知道顾言沣为什么要买一个未婚妻吗?”费一若看姜觅脸都红了,越发得意。 姜觅没吭声。 “因为,他跟我闹脾气呢。”费一若轻笑一声,语气亲昵,“我给他介绍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他不乐意,跟我闹脾气,就非要找个穷人家的姑娘。越穷越好,都是为了气我。” 姜觅忽然想到,袁则好像还真说过类似的话。 原主的记忆里,有一次偷听到姜天元跟袁则的对话。好像是姜天元想要加价,袁则说要不是顾言沣非要找个穷姑娘,根本轮不到他们家。他要是不乐意就算了,穷姑娘多得是,他再找别人也行,姜天元顿时就不敢闹了。 所以,费一若说的是真的? 不,姜觅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顾言沣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跟母亲闹脾气就“买”个未婚妻? 绝对不可能! “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姜觅说,“我们现在相处得很好,这就够了。” 费一若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下,脸上的笑不见了:“小姑娘,别冥顽不灵。我奉劝你一句,顾言沣现在处在一片沼泽里,你不趁早离开,迟早被他拉下去,死得尸骨无存。” 这次姜觅毫不迟疑地道:“我曾经也处在沼泽中,是顾老师把我拉出来的。如果他真的处在沼泽里,我就是死,也一定要把他拉出来。” 费一若挑了挑眉,明显不信姜觅这话:“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装大义凛然了,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我也懒得跟你拐弯抹角,直说吧,你不是想读青电,不是喜欢柏默吗?只要你离开顾言沣,我保证把你弄到青电去,怎么样?” 姜觅微微瞪大眼睛。 显然,费一若把她的情况打听得很清楚。 她忽然想起书中交代,原主高考成绩很糟糕,是靠顾言沣的关系硬塞进青电的。 莫非,她靠的不是顾言沣的关系,而是眼前这位的关系?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原主没有离开顾言沣? “我已经不喜欢柏默了。”姜觅心里疑惑,嘴上倒是很坚定,“至于青电,我会自己考上。” “自己考上?”费一若嗤笑一声,“就你那成绩,白日做梦!” 姜觅不为所动:“顾老师相信我就行了。”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底图他什么?”费一若看姜觅油盐不进,有点生气了,“钱还是人?” 姜觅抿了抿唇:“都图,行不行?” “都图?”费一若面色变了,声音都尖锐起来,“你喜欢上他了?” 姜觅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只能承认:“顾老师那么好的人,我有理由不喜欢吗?” “顾言沣是大好人?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吧,顾言沣就是个变态!超级大变态!你现在不走,迟早后悔。”费一若漂亮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你看看你家人,一个个都被顾言沣害成什么样了,怎么就不知道警惕呢?” 姜觅终于沉不住气了,“蹭”一下站起来:“警察都还没有定论的事情,你就往顾老师身上推?我怀疑你根本不是顾老师的亲妈,没有一个当母亲的,会这样说自己儿子!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顾老师跟你关系不好了,不管是谁摊上这样一个妈,关系都好不起来!” 她还想说,费一若看起来才像精神不正常的样子,最终忍住了。 “你不听就算了。”费一若也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等日后后悔了,可别哭。” 这场谈话跟姜觅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朱秀春对原主也百般看不上眼,但朱秀春的看不上,是因为原主不是她亲生的。可费一若,她明明是顾言沣的亲生母亲,却好像从骨子里就看不上顾言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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