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把他带到瓦坎达。 苏瑞消除了詹姆斯脑海里的洗脑咒语,为避免再起争端,詹姆斯选择留在瓦坎达,一直到现在。 奥科耶的目光在温蒂和詹姆斯之间扫来扫去,仿佛专业的拆弹人员,随时准备上前一剪子剪断触发机关的红线。 她可能不用这么紧张。 温蒂没想起冬日战士,詹姆斯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 此刻,独臂的男人正垂着眸,不出声地瞧地上小心翼翼靠近母鸡的团子。 詹姆斯是二战老兵,执行任务时掉下悬崖,永远失去了左臂。 被洗脑成冬日战士的时候,九头蛇给他配制过威力惊人的机械手臂,但机械手臂也在内战中毁了,现在留在瓦坎达,就这么独臂地安稳生活,未尝不是好事。 他自己很知道,只有战争来临,士兵才需要配备武器。 黛茜不很关心大人说话。 她今天在草原上见过许多陌生人,眼前的这一个,跟其他陌生人没有区别,好奇地看一眼,满心地又扑在缩头缩脑的母鸡上,微微弯曲着背,想伸手触碰这只不安分的动物。 小小的宝宝没有恶意,单纯地想要摸摸母鸡的羽毛,如果还愿意让她抱一抱,想必更加令人高兴。 母鸡却不这么想。 大敌当前,前有狼后有虎,哪里都去不了,它早早地起了警惕心,瓦坎达的人民勇猛,动物危急关头也勇猛,眼见黛茜一只手慢慢地伸了过来,它头一动,尖嘴稳准狠地在那白胖的手指上来了一口。 吓得黛茜小身子一颤。 她几乎傻在那儿了,不明白怎么突然被啄,也从来没被鸡啄过,慢慢地缩回手,低头看看,又摸摸,想必是给啄得疼,转头去看大人时,眼睛里包了一层不知所措的眼泪。 温蒂的动作没有母鸡快,等到蹲了下来,可怜的幼儿已经举着被啄了的手让看,眼泪打着转,忍住没掉下来,看着反而更可怜。 保姆心疼又自责,如果手里有把大锤子,一定拿来捶自己的头,赶紧看看黛茜的手,见只是红了一点点,没有大碍,才松一口气,张嘴替宝宝呼呼,顺道把她的眼泪抹了,安慰道:“没事的。” 肇事的母鸡已经趁着吓到黛茜的功夫,飞也似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没事吗?”团子噙着泪,慢慢地问温蒂。 “没事。”温蒂道。 宝宝重复地问一句,得到了温蒂重复的肯定,才终于放心,自己抬手抹抹眼泪,再度坚强起来。 这两个人的互动,奥科耶看了没感觉,只想赶快离开,詹姆斯却看得很认真,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一若有所思,护卫长的心里就打起小鼓,长枪在地上敲了敲,道:“如果担心,可以回去擦药。也不用打扰别人休息。” 这个别人,指的当然是放羊的百岁老人詹姆斯。 “这两个是美国人。”詹姆斯突然道。 他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扬起一点儿淡淡的笑,不自禁感慨:“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外面的人了。是特查拉的客人吗?” “白狼。”奥科耶严肃地道。 她虽然是个女人,严肃起来横眉竖目,比十个男人都要可怕。 “白狼”是孩子们淘气给詹姆斯起的外号,她倒是叫得一点儿也不拗口:“你是陛下留在瓦坎达的客人,但在提起陛下的时候,麻烦在特查拉后面加个国王,谢谢。” 有个太守规矩的护卫长,偶尔也令人啼笑皆非。 詹姆斯从善如流,改口道:“她们也是特查拉国王的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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