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里,不是的!那是个货真价实的机器人。” 最出名的把自己塞装甲的老父亲默默将评论员盯了一盯。 “这是一个信号,十足危险的信号。”评论员痛心疾首,把桌子捶得砰砰响,“无论是背后的有生力量在操纵机器人袭击人类,还是机器人本身自发袭击人类,都无疑会造成社会治安的极大破坏。我们的地球——” 他站起来,打开两条手臂,比了能比出最长的长度:“遭受的破坏已经太多。我们不得不每天都生活在对危险突降的担惊受怕中,这是非常可怕的。” 新闻主持人默默抢回话筒:“那么就你看,刚才提到的两种情况,哪一种危害性更大呢?” “当然是第二种。”评论员意识到失态,整理整理衣服坐回去,又是文质彬彬的模样,“机器人是程序的执行者,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不懂什么叫做生命,更不可能尊重生命。这样的冷血杀手,只要出现一个,就几乎是全球性的灾难了。” 他打个冷战:“我想,我们还没忘记当年的奥创。” 画面骤然熄灭,是托尼关掉了电视。 大黄蜂还认真地听评论员说话,作为被艾特到的所谓没有感情的主体,他并不生气,甚至想听听那什么奥创的故事,结果没听成,疑惑地把头转过来看托尼。 一同转过头来的,还有地上本该睡觉了的小团子。 今天晚上黛茜本来兴奋,大黄蜂到来,她更加兴奋,不愿意睡觉,大人们说话,她就坐在地上拆积木,拆着拆着听见新闻播报开始,看得十分入神。 那新闻评论员的情态,真比什么滑稽表演都要有趣。 电视被关,团子骨碌碌滚到爸爸身边,爬起来到处摸索,要找遥控器。 “你该睡觉了。”老父亲道。 他起身去厨房泡奶粉,留一大一小两个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电视遥控器被狡猾的爸爸藏到幼儿找不着的地方,贾维斯也不肯给开,黛茜觉着没趣,过去把拆了一半的积木拿起来玩。 大黄蜂蹲坐在旁边看。 他这样折叠腰身的姿势实在辛苦,自己却仿佛不觉得,看黛茜把积木拆了重装,一不小心错了手,掉在地上一个,他赶紧帮忙捡起来。 小小的积木还远远不及他一个手指头大,而像他这样的巨大,仿佛能够轻易握住世间的一切微小。 “好玩吗?”大黄蜂问,“你把这个……放在这上面。” 黛茜把积木举起来,由着他把掉落的积木小心翼翼拼装回去,由于手太大握不住,最后还是交由她来完成。 团子道:“做一个爸爸。” 她拼得真是不太像,红红的积木做身子,可鼻子眼睛和嘴巴仿佛错了位,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个钢铁侠。 黛茜坐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拼,大黄蜂就认认真真地看,托尼去泡奶粉的时间不长,可架不住瞌睡虫在一片安静中趁虚而入,钻了宝宝嫩嫩的耳朵,唱一支啰啰嗦嗦的安眠曲,直把黛茜的眼皮子唱得往下耷拉,抬手揉揉眼睛,没一会儿就睡意朦胧,要找爸爸的怀抱来窝着睡。 爸爸还没来,先有只大手从顶上伸到跟前,轻轻托住黛茜柔软的脊背。 大黄蜂的手十分温暖,机械运作燃烧出的热度和气息,与托尼装甲上的温度和味道有些相似,黛茜本来晚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觉得舒舒服服,闭上眼睛,呼吸像汽车人的目光,渐渐柔软起来。 老父亲后脚拿着奶瓶走进客厅,奶已经没了人喝。 大黄蜂微微站直点儿身子,碍于楼层高度,不得不还是弯着腰,护着蛋一样缓缓把手掌送到托尼跟前。 合拢的大手把宝宝抱得很好,瞧那酣甜的小脸,透出安逸的淡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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