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辛苦薛警官。】 薛谦:【心疼车了?重要物证你一时半会也不能取走。】 梁有晖:【我不心疼,我不着急,我不取走,就寄存在薛警官那里我挺放心,比停哪都让人放心!】 梁少打完字搓了搓手指,心想我心疼什么啊,我没话找话呗。 薛谦读着微信里一行小字,哼了一句“有毛病”。不心疼不着急你哪那么多废话?你们家又不是买不起,少爷您可以买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色的宾利,凑成一串葫芦娃,每天换着开,一星期都他妈的不重样! …… 严小刀一身白色汗衫和运动裤装,特意换上轻便跑鞋,在清晨天边金光照耀的时分驱车绕出小区,驶到海边停车场。 浓雾给他的车子蒙上一层莹莹欲坠的水滴,笼罩此时欲坠谷底的心情。他的头发肩膀迅速也被海边水汽打湿,低头想点根烟都点不着,手滑,烟卷也湿了……他心里尚存一线侥幸和柔情,内心仍然有个身影属于那两日在回马镇他母亲家里,那个影子纯真美好,与他心贴心靠在一起,心跳的节奏都是相通的。 他抹了一把鼻尖上的露水,徒步往海滩某个方向跑去,寻找自家别墅悬崖的位置。 海滩上有零星的人跑步健身,还有人清晨出来从湿沙下面挖蚌壳和蛏子。严小刀一路踩沙狂奔,一双鞋迅速看不出本色,脚底浮出一层硌出来的隐痛。 “严总,晨练啊!”还碰见个邻居。 “是啊,早。”严小刀扯出心绪不宁的微笑。 他很快跑到那一片黑色礁石之下,定神向上看去,目测丈量那块地势和距离,都有些震惊和震撼了……内心五味杂陈,无话可说。 为自己的愚蠢、自负、疏忽和轻率感到无话可说。 这险峻,这高度。 他凭借经验揣摩对方会选哪一条路径,有些巨大的岩石看起来需要徒手攀岩的功力,还有一片紧锣密鼓交织成一片的碎石堆,稍微爬一爬可能就会触动碎石划坠…… 能这么玩的,不仅是不瘸,妈的简直是轻功飞檐走壁。 …… 严小刀也没什么恼火,有八分是失望,他竟都配不上对方对他讲出一句起码的大实话。 也有两分安慰,至少,这里没有人是双腿残废的瘫子,脑补还是活蹦乱跳结实得很呢! 他喜欢了一个人,直到这一刻还深深喜欢着,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改变、无法忘怀。 严小刀也不认为这是出于“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某种求而不得的不甘和纠结,并不,而是出于两个男人之间经历过险境考验之后的情意相通,心智、成熟度与许多想法上的不谋而合。他不认为他能与许多人都达到精神层面上的默契与合拍,他也是骨子里有几分自尊和傲气的人,有许多坚持,直到今天,他也只认识了一个凌河,深感相见恨晚! 他真心希望凌河能过得好,脑海里只要想到这个人,心就戳得疼。单方面的情谊,确实让他感到彻骨的心寒。 半小时之后,做事极有效率的严总已经到达老城区,本市最好一家骨科和运动损伤科综合医院。 严小刀直接在国际部挂两百元的特级专家号。肯花钱总有办法能缩短等待时间并提高服务质量,普通门诊的专家号您擎早儿四点钟来挂吧! 他捏着挂号单穿越走廊,这个科室整条走廊好像就他腿脚最灵便,行动敏捷地侧身以最省时有效的路径穿过人缝。身边尽是拄着双拐、吊着胳膊或者坐轮椅而来的病患。严小刀现在回想,他可也给凌河推过许多次轮椅呢…… “主任,就是向您请教一下,一个人髌骨缺失,有可能什么情况?”严小刀请教办公室内看似经验丰富的老主任。 主任瞧严总这胳膊腿无比完好一阵风刮进来的样子就纳闷:“髌骨缺失可能性多了……病人呢?” “抱歉病人不在这。”严小刀一屁股坐到病人凳子上,硬着头皮按住老主任桌上的处方单,“就是类似于手感摸不到髌骨,缺失或者萎缩?或者天生就没长?有可能吗?” 主任这边厢也是皱着眉头硬琢磨,毕竟严总挂号预约了谈话时间:“天生髌骨萎缩发育不全在我们临床病例里也挺多的,也有因为少儿时青春发育期滥用注射药物导致的骨骼问题,还有就是……你真确定是缺失或萎缩吗?病人片子给我看看?” 严小刀被问得遽然愣住。 他确定个鬼。 他能确定是髌骨缺失或者萎缩?他只是下手摸过,他甚至并不拥有专业骨科知识或者按摩推拿理论,完全自负地凭自己手感,以为自己可以摸出来!他根本没有看过凌河任何的医疗资料或者x光片。渡边仰山简铭爵那也是几个糊涂没谱的,人云亦云,当初谁头一个下结论说凌先生是个残废? 老主任活见了奇葩似的瞧着他:“就是嘛,都没有片子,哪能确定是骨骼出问题?如果病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