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灼热的液体猝不及防之间爆出,射了很多,太舒服了完全控制不住这样摧心的强烈爱意。严小刀惊惶心疼地抚摸凌河的脸,看着自己那些玩意儿从凌河嘴角流出来。 严小刀刚想说“别吃”,凌河就咽下去很多,简直是个疯子…… 他把凌河拉过来重新坐他大腿上,凌河用手指沾了一点剩余物,喂给他尝:“味道还成。” 是小刀啊。 有什么不成的? 严小刀喘息未绝:“能好吃么?” 凌河浑不在意地一笑:“我没吃早饭,反正也饿了,这个解饱。” 这个解饱。严小刀绷不住笑出一阵沉沉的胸腔共鸣,眼眶蓦地洇出红斑,紧紧吻上凌河的脖子和胸口。 一生得一个凌河,夫复何求? 临近农历年前,严总终获大赦,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仿佛又是在人间与鬼界风云交汇、黑白交界的地方晃荡了一圈,踏着红尘险恶的边缘地带,他重新又一步迈回温暖的凡尘俗世。 严小刀也没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头发比以前更短,见识长了,面貌身材瘦了,心绪比以前更加平静,攥住身边人的手更紧一些,心智更坚定不移。 也是在年前,他刚出来不久,电话拜会鲍局长,打算新年几个老熟人约一次饭局叙旧。 鲍青天也升官了,已经调离临湾分局,现在是市局的正牌局长。临湾分局现在管事儿的牛逼顶天的就是薛谦。 鲍局长电话里说:“小刀啊,有件事情,一直还没机会跟你讲,想等你出来歇一阵再说。但是现在正值过年,每逢佳节倍思亲么,人之常情,所以……” 严小刀心下诧异,每逢佳节倍思亲,他还能思念谁?除了去海边码头上洒酒祭拜驾鹤一去不复返的干爹,就是回家陪伴他的养母和爱人,他的亲人还能有谁? 鲍正威语气平静:“我们确实为你找到了你真正的亲人,确定你原来的家庭成分……你愿意见见面吗?毕竟,过年了,也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刻。” “阖家团圆?”严小刀当时就对鲍局长说,“这话就当我没听说过,我跟谁团圆?” 鲍正威叹口气,也知道小刀脾气的硬气执拗:“我不勉强你,只是通知你,你的亲生父亲,现在住在燕城某部队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老子就尽到告知的义务,你自己看着办。” 严小刀陷入长久的沉默无言。 严小刀于是在年前去到燕城,去了那家医院。 尽管他尽力遮掩空洞难过的情绪,回避凌河的探询,凌河还是看出来了,坚持陪他一起去燕城“探亲”,担忧他情绪失控出事。 两人都罩着厚重的羽绒外套,用滑雪帽挡住寒冷冰霜,严严实实不露皮肉的包裹能够让心灵稍微平静安宁一些。 在医院会议室里接待他们的,是专案组里另外一位领导,受鲍正威的临时委托,负责接待前来认亲的严小刀。领导简单地介绍说:“已经从位子上退下来了,刚刚六十,其实年龄并不大,但医生说身体毛病比较多,最近情况很不好……他也很希望能见你一面。” 严小刀的生身父亲姓韩,是常驻边疆某地区的人物,军人世家,家中几代都是立有显赫战功的人物。 严小刀这一天终于明白,他其实连“凌河”都不是,他就是另一相似版本的“麦允良”。 当年或者出于某些势力的胁迫利诱,或者出于私心利益的交换,或者就是对他这个非嫡亲子嗣的不重视,他是一枚准备牺牲掉的棋子。只是在后来利益交换的过程中,他的父亲反悔了,心存不忍,优柔寡断当舍不舍,又试图暗中托人将儿子从燕城那个地方偷换出来。 偷换过程又冒出接连不断的意外。边陲与燕城之间相距遥远,山高路远之间出了意外也鞭长莫及了。据现在的调查,严小刀当时是在接回途中被心怀不轨的人拐走了,想卖掉这个漂亮的男孩换钱。原本他是被卖至南方沿海重视男丁的省份,中途再生意外,辗转流落在外足有两年,绕了一大圈,最终流落到冀州省。 拐他的人贩子亦是恶有恶报,当街出了一场车祸,撞死了。无牌三轮摩托配一张假证件,被撞死的人贩子成为停尸房中一具无名冻尸,无人认领,而车祸中侥幸幸免的严小刀,就这样成为流浪在公路旁的孤独少年!……直到月余之后,命中注定的,他遇见了菩萨下凡一般拯救他命运的养母严氏,喂了他一口活命的饱饭。 领导同时还提到严小刀生母的真实身份。 生母亦是官家世家小姐出身。M.XiAPe.coM